台,另一边挂满了衣裙。
窗前的月牙门洞外种着往屋内探头的兰花,屋里熏了暖香,温馨舒适,可就是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真是不可思议,莫非惊鸿有女装癖?
我拿起那些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有的比我要宽一些,有的跟我身形差不多,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惊鸿能穿上的。
他没给爹爹当死对头之前我甚少关注他,也不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跟他是何关系,他看着也不像是娶妻的样子,否则上回应该喊他夫人出来招待我了。
穿过这间屋子的侧门,又路过两叁间连通的隔间,又行至一处,陈设简单硬朗,处处是草药架子,看起来倒像是惊鸿住的地方。
我走到空空荡荡只摆了些陈设和坐具的主堂,果然门前就是那棵树。另一侧没有设墙也未设门,反而连着一条回廊,我只得继续向前走,才发现惊鸿正在旁边的耳室里。
这耳室完全是个药房的样子,他又在里面坐着碾药。
这人看着也没毛病,怎么天天都在碾药。
他停了药杵,抬头看向我躲的地方:“将军又来了,可是想喝茶?”
直觉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这么大个宅子没有人守着,也不怕闹贼。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好奇地走入门去。
他似是很高兴我的造访,看向我的眼神怪怪的:“除了将军,也无人对我有这么大的兴趣。”
我尚未来得及给他什么反应,他又道:“将军今日想喝什么茶?”
我想了想这宅子的古怪,挑挑眉道:“饿了,想吃饭。”
他托着腮,笑着看向我的眼神愈发让人毛骨悚然,声音又似没有骨头:“好,你想吃什么?”
我不客气地报了叁四个菜名,然后看他施施然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
我皱眉:“丞相大人去做什么?”
他偏过头来笑道:“给将军做菜。”
真是邪了门了。
惊鸿一点也不像政务繁忙的样子。
我跟着他去了厨房,看着他挑拣食材,洗菜切菜,生火,入锅翻炒,袖子那么老长,竟然没有沾到一点油腥。
直到吃完饭被他送出丞相府大门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不对劲,这人做事情也太容易了些,那灶火,一点便着了,那菜,拿出来便洗得十分干净了,那肉,他一切便开了,都不曾粘在刀上。
还有那间女子的房间,也还没弄明白是什么呢。
就又被他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