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南烛也不大清楚她究竟是什么背景的,但是看她那天的穿着谈吐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不过考虑到隐私问题,萧南烛并没有去动用历神们的能力去试图了解这桩上流社会的荒唐离婚案,所以这位女士多次打电话给他,他都只是给出建议却从不多问,这似乎从某种程度上取悦了这位女士,对于萧南烛的话也愈发的信任了些,所以在得知自己这桩婚姻和不如破之后,王丽便干脆硬下心肠对丈夫和儿子的乞求一概不管,只专心于清点夫妻双方资产和协议离婚,连一丝挽留的机会都似乎并不想留给这段婚姻了。
可她丈夫从政,于私生活方面却并不想就这样沾上不光彩的痕迹,便千方百计地希望息事宁人,而这也成了这位女士最好的筹码,在离婚补偿方面好好的折腾了这位丈夫一把,因为这其中涉及到很多后续问题,所以王丽女士还想同萧南烛见个面仔细问问些事情,于是今天上午萧南烛便被特意邀请到家中,主要就是帮她算算哪天去办离婚手续比较吉利,好彻底摆脱这中年不幸离婚的晦气事。
想到这儿,此刻已经坐在王丽女士派来接他的车上的萧南烛似是无意地看了眼窗外,见面前位于本市寸土寸金的房山别墅小区就在前头时,具有百年历史的福地房山在青山环绕间若隐若现时,也是不意外的挑了挑眉。
之前他就知道这位太太有钱,却没想到是住在这上头的,毕竟y市能在这房山有一套宅子的,除了有钱还得有拿得出手的势力和背景。张弛那孙子也有钱,房子车子多的数不过来,公司开的也大,可混到这个地步了他却也没能住上这房山别墅,每次提起这件事还总带着些暴发户式的羡慕嫉妒恨。
看元宵节那天王丽颓唐衰败的样子,萧南烛只当她是普通的有钱太太,却没想到这中年女人是深藏不露,在自己面前藏着掖着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其真实背景却远超人想象,而这般想着,萧南烛望了眼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略舒展眉头的阴郁男人,忽然压低着声音开口问道,
“到这山上来之后,你是不是舒服多了?”
除夕会显出真身和萧南烛过来也是他自己的主意,毕竟在惊蛰之后,除夕就再不敢让萧南烛一人独自陷入危险,因为今天两人需要出门,他总得换下自己平日里在年历中的固定打扮显得于常人类似些,于是每每红衣长袍金甲加身的除夕君便成了这看上去极具古典韵味美但也具现代气息的唐装打扮,只不过古意的装扮变了,攻击性的容貌还在,所以就连王丽派来接萧南烛过去的司机也没能幸免,这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这后座的除夕,而一听到萧南烛和自己主动说话,本还在低垂着眼不说话的除夕也是一愣。
他是没想到萧南烛居然会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变化,所以略显局促的同时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毕竟此刻他的心情算是难得的舒畅,因为这房山别墅建在福地房山之上,所以这山中缠绕的聚散不开的福气也从某种程度缓解了除夕的困扰。
从前淤积在心里的那些愁苦,悲伤,绝望,仇恨似是被消去了一点点的,虽然不算明显,但却明显让除夕好过了不少,这变化连除夕自己都没太察觉,但是一直对他的气息颇为敏感的萧南烛还是感觉到了,而眼看着除夕冲自己点点头,萧南烛也若有所思地转过视线,接着一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恩……等哪天有钱了我也在这山里挑个地方,诶,话说你们这小区能按揭每月还房贷嘛司机师傅……”
这话颇有种穷酸味道,前头开着车的司机在后视镜里表情嘲讽的看了萧南烛一眼,似是有些看不起这太太请过来的三流神棍,而萧南烛见状倒是满不在乎,自顾自地说完便又去盯着窗外那奇异瑰丽的福气缭绕山中景了,倒是除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儿才将袖口颤抖着的手微微握紧,泛白的嘴唇边也难以抑制的勾起了一点点的弧度。
之后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在这个过程中那位于房山二区的属于王家的别墅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因为都是单栋的,这里倒也清净,而等那不爱理人的司机在庭院里将车停下后,萧南烛又同除夕从车里一起下来一起进了那房子后,萧南烛一眼便看见那装潢典雅的小会客室里摆着张麻将桌,而几位打扮各异,却都可以看出非富即贵的太太则在搓麻闲聊度过这个闲暇的午后。
“啊呀,历师啊,来了啊!快,小张啊,把今年的新鲜白茶给泡了去……”
模样比之前年轻光彩了不少,自打吃下那颗包着青春美貌的元宵后王丽似是一夜之间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穿着打扮都和之前为了营造政客夫人影响的时候不同了,此时她穿了件漂亮的珍珠白套装,脸上看着是化了点淡妆的,见萧南烛进来也没站起来主动迎接,只一副很随意的态度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别客气尽管过来,接着笑着冲身边的几个女人指了指萧南烛道,
“之前和你们讲的就是这位高人啦,别看年纪轻轻的,那道行是真的高啊,我看你们都和玩的不错才特意告诉你们的啊……你都不知道我这次和老张那个混账东西离婚有多困难,要不是历师帮我啊,我一个女人家铁定要吃不少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