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岩的身影倒下,警察火速出动,那两个劫匪被林港打断了腿,土猎枪也被打坏,林禾带着医生冲上楼,林岩趴在地上,怀里是于靖,脸上还挂着泪,林岩蹙着眉,那枚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肩,但还好离心脏很远,这样的土猎枪子弹都是铁制的,杀伤力比一般子弹小得多。
白楚双还没到楼上便看到林岩被抬下来,眼泪瞬间如牵线珍珠一般淌在脸上。
林岩心疼地抬手,声音沙哑:“怎么不听话啊?”白楚双眼中满是心疼,随着他上了救护车,紧紧握着他的手。
于靖坐在一边,似乎惊魂未定。
白楚双看着她,眼中是怨恨,就是因为她,林岩才会再次负伤,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也就罢了,但她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做出那样的举动呢?
于靖感觉到白楚双不友善的眼神,抹了抹泪,看向一旁。
手术做的很快,子弹很好取出来,林岩的左肩被彻底固定住,现在别说有多憋屈了。
二老勒令他一定要住院,所以还得在医院里躺一段时间。
于靖坐在病房角落,待探望的人离开,白楚双看着坐在角落的于靖,走到她跟前:“饿了吧?我们出去吃饭吧,让护士来看一会。”
林岩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出神,他好像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语调说话,和平常那副娇憨的模样很不一样。
于靖朝林岩点了点头,随着白楚双出去了。
两人找了个小餐馆,环境很舒适,很多约会的情侣。
点完餐,两人相对无言。
白楚双看着面前还带着幼态的少女,点了点手中的玻璃杯:“于小姐,”
于靖闻声转过头。
“你觉得人质最好的保命方式是什么?”白楚双的声音是有些偏中性的,现在更加明显。
被她这么一问,于靖有些愣住。
“应该是配合救援人员吧?”白楚双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您那时为什么会想着逃跑呢?您不觉得那样会激怒绑匪吗?您不觉得这个行为会将你和林岩都置于险地吗?”这叁个问句从白楚双的嘴里跑出来,不带任何情绪,像是论文答辩的考官。
攥着玻璃杯的手收紧,她已经够隐忍了,这个女孩,不知道是因为蠢还是坏,突然挣脱绳子朝林岩的反方向跑去,绑匪举起枪瞄准,林岩冲上前将她挡住,这才又受了伤。
白楚双看着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于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木然地看着她。
“我……我只是太害怕了……”良久于靖才出声。
白楚双嘴角噙着冷笑:“太害怕了?那么您在逃跑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朝着林岩跑来呢?”如果她与林岩的距离不那么远,林岩就有机会掏枪,而不是只能冲上前替她挡枪。
越想越觉得生气,将玻璃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
于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之前在墓园看见她,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和所有普通女人一样,温柔,贤惠,不多问的不问。
结果她还有这样一面,就坐在那,穿着焦糖色的长裙和衬衫,给她像男人一样的压迫感。
“吃完饭我送您回学校,这段时间,希望您不要来看林岩。”
于靖刚想出声反对,白楚双已经起身告诉服务员将饭菜打包。
叫了辆出租车,目送着她回学校。
回到医院,林岩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调着台,见白楚双独自回来,顿了顿:“小靖呢?”
白楚双扯出一抹笑容:“啊,她说现在没胃口,要回学校去,我就送她回去了,让她舍友出来接她了。对不起啊,没和你商量。”
听她连珠炮似的一段话,林岩皱了皱眉,明白她现在并不开心。
示意她坐到身边,白楚双坐到他身边,一言不发。
林岩撩了撩她的头发,发丝从指尖滑落:“别担心,只是枚铁子弹,只是伤到肌肉而已。”白楚双听着他轻声安慰,鼻头一酸,环住他,眼泪又要掉下来。
“于靖……是我师傅的女儿,师傅牺牲的时候她才十岁,我必须要照顾好她。”林岩揉着她的发丝,解释道。
白楚双抿了抿唇,和她想的差不多:“那那些绑匪……真的是冲着钱来的吗?”
林岩没想到她会问这些,只是说交给二哥林陆去处理了。
病房外,林家几兄弟表情凝重,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只是,不知道林岩会怎么处理。
半夜,林岩睡着,白楚双出来打水,听见林港与林陆在说着什么,是关于于靖和那几个绑匪的事,白楚双从暗处走出来,偷听不是她的做派:“二哥,五弟,我觉得,应该要调查于靖。”
林陆和林港想看了一眼,他们其实都猜到策划这一出的是谁,林岩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林岩并没有开口,他们也没办法碰于靖。
见他们一副犹豫的样子,白楚双猜出了七七八八:“难道因为她是于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