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遥吃早餐的时候问了孙姐一句有没有看到姜明度。
“少爷还没起来。”孙姐如此回答道。
……这个臭小子。
闻遥一口咬断白香肠,昨晚明明告诉他早点睡,现在都快十点了还不起来。
她加快吃早餐的速度,决定亲自去叫一下这位大少爷。
四楼的格局和三楼差不多,电梯出去是小客厅,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娱乐室等等。
闻遥推开起居室的门,这里和主卧到底不一样,放了两台电脑和各种视听设备,书桌和书架也在这里。东西放得有些乱,应该是他自己的小天地,不让人乱动的结果。
闻遥四下看了眼,直接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里面没任何回应。
该不会还在睡着吧?
闻遥踟蹰片刻,深吸气,推开门。
里面一片漆黑,遮光窗帘的效果非常好。
闻遥眯了眯眼睛,伸手去摸门边墙上的控制面板。果然面板位置是差不多的,按键也差不多。
窗帘缓缓打开,随着光线的进入,闻遥终于看清了姜明度的卧室。
整体是红黑撞色,非常强烈大胆的现代主义风格。
他的床都是圆形的,放在黑木的悬浮床架上,远远瞧着像是漂浮在空中。
床架并不高,比起楼下的床而言算得上是矮,但是看着依然让人觉得有些不安全。
闻遥走了过去,纯黑色的薄被凌乱地勾勒出个人形。
姜明度睡在床中央,长宽都超过两米五的大床让闻遥站在床边也够不到他。
“姜明度?”闻遥叫了一声,那个人形动都没动。
闻遥放大了声音,又叫了一遍,“姜明度?姜明度!”
他依旧没动,闻遥深吸了一口,弯下腰拽住了他的被子,随即,又想到姜延裸睡的习惯……
闻遥放开被子,单膝跪在床架上,一手撑着床垫,一手伸长去够姜明度肩的位置,打算给他暴力摇醒。
“姜明——啊!”
她摇人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从被子之中猛地伸出的手臂直接打断。
钢筋铁骨般的手臂,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她像是个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动物,扑腾半晌也毫无作用。
“姜明度!”闻遥挣扎着从漩涡般的被褥之中抬起涨红的脸,勃然大怒,“你又想干嘛?”
“吵死了。”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粗砂纸磨过般,全然不似昨日的清朗。
闻遥憋着气,伸出手使劲推他,“醒了就快起来,别磨磨蹭蹭的。”
“呵。”
姜明度似冷笑了一声,忽然暴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黑色的薄被隔在两人之间,姜明度的手臂和膝盖死死地压着被子,将她困在极小的空间之中,无法动弹。
闻遥的心跳骤然加快,她不敢表现得怯懦,瞪着姜明度:“你今天又想做什么?”
姜明度的状态非常奇怪,他的眼眸之中尽是赤红而疯狂的血丝,脸上却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仿佛暴风雨之下的海面,幽深寂静,却蕴含着无法观测的危险。
他的唇色苍白,眼睑微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擦过闻遥的侧脸,停留在她的肩窝处。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你和姜延上床了?”
其他男人的味道,混合在她本来微苦回甘的气息中,像是标记领地一般,令人厌恶,也让他妒忌。
闻遥头皮都快炸了,她从被子下伸出手,推着姜明度赤裸的肩,“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姜明度扯了扯嘴角,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你在管着我的所有事,却让我对你的事充耳不闻。”
闻遥的回答是,直接伸手,用掌根撑住了他额头,微微皱眉:“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承担了监护人的责任,自然也有和你不对等的权利。”
要想公平地被对待,最好还是等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再说。
更加难听的腹诽,闻遥并没说出来。
姜明度微微眯起眼,他自然听得懂她隐藏的意思。
许是痛到极致已经开始麻木,他甚至并没有因为这样诚实的轻视再感到痛,而是伸手捏住了闻遥的下巴:“那么,或许你也知道,最直接的权力,来源于力量?”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着闻遥的双颊,将她的嘴捏得微张,随即,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双腕,狠狠地吻下去。
闻遥大惊,她左右摇晃着脸试图摆脱姜明度的禁锢,却在巨大的力量差异前,完全无法逃脱。
姜明度的唇舌带着一种冰冷的味道,冷冷地深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她的舌尖,强迫她接受他的侵入。
“姜——唔唔——”闻遥被他的深吻弄得口齿不清,甚至连呼吸都开始不畅,只能在他侵袭的空隙之中,大口大口地呼吸,以获得生存的必需品。
“宝贝,我很想对你温柔。”他的唇舌微退,在粗哑的喘息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