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
聂母正好给他们送爽口的腌萝卜皮,听了一耳朵便道:“了不得,你们小年轻可别乱来,这多子多福,成了亲就要赶紧怀赶紧生,最好就是三年抱俩。”
这俩居然还在说什么过两年要,这是人话吗?哪有小夫妻不想当爹娘的呢?
聂青禾就赶紧笑:“我们说着玩儿呢,要是怀了就生,顺其自然嘛。”
聂母:“对,要生,你放心好了,咱家人都好生养。”
这话倒是把贺驭安慰到了,好生养就意味着聂青禾不会太受苦,不会有难产的风险。
夜里聂青禾躺在贺驭怀里,手在他身上摸索,一点点地分辨他身上那些伤疤。
起初他是不让她碰的,因为他觉得丑而且不想吓着她,可聂青禾坚持他自然就退让了。
聂青禾摸到哪里,就问他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受伤的,贺驭有的说得清大部分都忘了。
每当这时候聂青禾就会很心疼他,主动去亲他,他就欢喜地抱紧她,一切都顺理成章。
可今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懒洋洋的没精神,看来昨晚儿真的累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居然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贺驭:“……”难道我没有魅力了?
为了印证自己有没有魅力,他就开始撩拨她,她年轻明媚,身体健康,又深爱着他,对他的撩拨反应敏感得很。
贺驭便窃喜,断定她只是累了,不是厌倦自己了。
他去亲她的时候,聂青禾突然摁着胸口,蹙眉一副难受的样子。
她一把推开他,“别碰我,我恶心!”
贺驭如遭雷击,她嫌弃他了!
她不喜欢他了!
才成亲这么点时间,她就厌倦他了!!!
聂青禾爬起来赤脚冲向净室,吐了个稀里哗啦。
贺驭忙拿着她的鞋子和披肩过去给她穿上,他看她吐得难受,心疼道:“是不是吃了羊肉不克化?我去叫大夫来。”
聂青禾抓着他的手臂,摇摇头,“贺驭,怕是你好日子到头了。”
怀孕了?
贺驭这会儿早忘了自己好日子不好日子的,一心都是她吐了她难受,他们可能有宝宝了,他要当爹了,各种惊喜冲击过来。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赶紧塞回被窝去,又端了温水给她水口,再给她塞一颗话梅糖清清口,“我去叫大夫。”
聂青禾:“让别人去叫,你陪我。”
贺驭有点不敢碰她了,“你会不会又恶心我?”
聂青禾看他委屈小心的样子,笑道:“傻样儿,我又不是说你恶心,我那是肠胃里恶心。”
贺驭就开心了,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又去亲她的脸颊,看她并没有犯恶心才放心了。
家里人知道叫大夫,都纷纷过来问,等大夫来了一号脉,果然也是喜脉。
洛娘子拍手笑道:“这可好了。”
双喜临门!
大家都高兴得很。
聂母忙叮嘱道:“还不到三个月呢,不能随便告诉人,都鸟悄的,别瞎嚷嚷,快回去睡了。”
贺驭却担心聂青禾年纪小,会不会怀胎太累之类的,让大夫给开保胎药。
心里还想穆道长还是好好烧玻璃吧,炼丹那是浪费材料。
大夫却说脉象好,不用。
等送走大夫和众人,贺驭躺在聂青禾身边,突然心就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把聂青禾护在怀里,怜惜地亲吻她。
他的家,越来越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聂青禾:一顿操作猛如虎,避孕效果05。
贺驭:穆道长还是好好烧玻璃吧,炼丹那是浪费材料。
弟弟--报应一定会来。
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孕妇,人人都乐得合不拢嘴。
聂母带着家里人准备过年的事宜都格外有劲,还把窗花又临时加了胖娃娃。
因为聂青禾也有身孕,贺驭连之前天不亮就早起打拳练剑的习惯都放下了,他要进宫去跟皇帝求秘方,就是能让孕妇不会太难熬的那种。
他听聂母说怀孕可能会吐得吃不下饭,还可能会有别的不舒服之处,他不想让聂青禾受罪。
一早贺驭去厨房自己吃了早餐,然后打算去宫里求秘方。
他牵着马出了县主府门口,却看到贺钊站在寒风里阴沉地瞪他。
腊月二十八,贺钊却穿了一件不甚合身的旧衣,也没有穿大氅,整个人在寒风里微微发抖,看起来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