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笑得很开心。
“鹤怡。”他又问她,“尝尝这家的菜味道怎么样?还是当年的口味吗?”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家是他们以前交往时来过的餐厅。
这家餐厅价格不菲,鹤怡虽然有钱,但由于照顾着当时还没被家中认回去、手底下不太宽裕的谢凛的面子,谢鹤怡总是违心:“我们下次别来了,这家餐厅又贵又难吃,谁来谁交智商税!”
时隔多年。
兄妹俩又来交智商税了。
“一般般吧。”谢鹤怡低头抿酒,跟熄了火一样,难得没怎么说话。
热红酒温暖舒适。
寒冷天气带来的不适全被一杯酒所抵消。
看鹤怡不说话,谢凛又主动和她谈了很多,从工作到生活,最后再她的现状以及、私生活,他像是完全站在一个哥哥的角度,帮着谢鹤怡处理情感上面临的所有问题。
“二叔二婶说最近追你的几个男孩子都被你拒绝掉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酒意上来,鹤怡眸子里都有些雾蒙蒙的了:“我最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都是很平缓的语气,在听到答复后,谢凛眸中却平白多了一丝……欣喜?
高脚杯里的紫红色液体被鹤怡晃了晃,而后一饮而尽。
有点郁闷。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故地重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一瞬间让谢鹤怡回忆起了很多。
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
总共没有几段感情,唯一一次精挑细选谈了那一段恋爱,没成想还谈到自己堂哥身上去了。如今还被找上门来,硬逼着回忆过去。酒过三巡,谢鹤怡越来越后悔把谢凛约出来了。
越喝越觉得晕乎乎的。鹤怡的酒量一向很好。
今晚却久违的醉了。
她不知道上菜之前,谢凛有刻意吩咐过后厨:「我和我女朋友都酒量不差,酒水的话,上点度数高的吧。」
家里电话打来的时候,谢鹤怡已经不太清醒了,接了电话也只是笑,最后还是谢凛从她手里接过电话:“嗯二叔二婶,是我谢凛,鹤怡今天喝醉了。”
“嗯,没事的,不要紧,我会照顾好她的,请您放心。”
谢凛是鹤怡的哥哥,再怎么样,能出得了什么事?
谢父谢母那边自然放心。
餐厅是以前两个人交往时来过的餐厅,酒店也是两个人还是情侣时住过的酒店。
只不过当时是情侣房。
现在是总统套房。
谢鹤怡醉得不轻,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和谢凛谈恋爱的那个时候,抱着要去洗澡的谢凛不撒手,嘴里嘟囔着:“姐夫,你这个时候带我出来开房,姐姐不会生气吧~”
谢凛的眸光黯了下去,他居高临下低头俯视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去问,“鹤怡,仔细看清楚,我是你的谁?”
姐夫、哥哥、老公。
称呼暧昧,几乎是想起什么就叫什么。
照顾照顾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刚才的儒雅全被丢到一边去,还勉强残存的理智在鹤怡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
隐忍、克制。
她醉了,他才能这样向她确定:“鹤怡,分手后,你有过其他男人么?”
开胃菜、晚餐。
现在是夜宵。
领带被匆忙扯开,丢至一旁。
露在外面的衬衫领口是个假领子。
西装下面是真空的。
打开就是胸肌,再往下是腹肌,一根显眼的红色丝带在他身上系着。
谢鹤怡觉得自己真的是喝得醉极了。
男人身上绑着红色系带也就算了,那个银色的、泛着冷光的、是不是……乳钉?
男色当前,谢凛从鹤怡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孩子,既然那么诚实,那么……”
谢凛掀起眼皮,淡淡笑着,他收敛下颌,眉眼微扬,他带着鹤怡的手触到红色丝带的顶端,整个人像极了能蛊惑人心的美杜莎。
“现在,可以打开独属于你的圣诞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