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接连几天,我每天做着基呼相同的事情,早晚探病,偶尔和家人聊天,平时则是在苏州城内外到处游荡,只是没再有好运气,碰到像钱伯侄那样的人才。苏州的文人才子我倒也见了不少,可惜多是舞文弄墨的高手,少有治理一方的能人,更别说可以威震沙场的将才了,不过少不代表没有,我还是请了几个一般般的人进京,不过被婉拒了好几回,最后只有一人愿给五皇子殿下当个文书,而且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看来这苏洲的文士才干都喜欢过逍遥的日子,不想进宫去受罪。
我本来想着会不会碰到个土豪劣绅之流,可以给我耍耍威风,没想到这地方连个流氓也没见到,我还到处打听有没有贪官污吏,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差点还被误认为在诽谤朝廷命官,其实这个目地主要是看我那两个亲戚干得如何,不过看来我的那两个姨丈把苏州治理的是井井有条,我是一点利用身分的机会也没有了。
回王府后,大姨夫还真从外地购来了苦丁茶,给外祖慢慢喝下,又在我的强烈反对下,也停止再给老人吃肉汤之类的食物,只是坚持清茶淡饭,反正外祖的病是有了起色,虽然没有大好,外祖母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这样也算不愧我神童之名,嘿嘿,最少我能克制住这高血压。
又过了两天,我仍旧带着妖皇在街上闲逛,突然看见刺史衙门门前围着好多人,看来是在判案,上次在王德镇也有审案,不过我没去,这次难得有空,反正真的审案子我还没见识过,所以便忙挤过去凑热闹,也好看看我姨夫是如何断案的,算长点见识。
进得内里,我才知道原来受理的是一宗通奸案,这大概是近期苏州最大的案件了,所以知道衙门有官司的百姓都到场了,大概因为缺少娱乐活动,有点什么事都会被当成好戏来看吧。
原告是个长得挺帅的小白脸,状告他的女人和那女人的表哥有染,并怀疑刚出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两个原告跪在一边,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眼睛都是小小,相貌不怎么出众,听周围知情的人说,这原告男子本是看上女方的钱财才与之成亲,现在有了钱又要恩将仇报了,想是要谋取家产。
姨夫显然断过类似的案件,传令忤作滴血认,。两个男子和婴儿都割了一个小口子,滴血实验。三滴血滴入水中,仵作报道,婴儿的血远离他的父亲,却和被告的混在了一起。
顿时众人一片议论。
“没想到真有奸情。”旁人a说。
“是啊,别看平时这女人正正经经,原来是个贱人。”旁人b说。
……
我听在耳里,仔细观察那堂上跪着的众人和那个婴孩,心里已有了几分底,本来这事与我无关,不过我一向好奇心重,我旁边的妖皇也是如此,我看他的眼神,发现他也看出了端倪。
这时,砰的一声,姨丈一拍惊堂木,说道,“堂下听判,经滴血认亲,查明犯妇柳氏,与其表兄通奸,产下一子,你二人可认罪?”
堂下那姓柳的妇人顿时瘫伏在地,哭喊冤枉,一旁的表兄也连连磕头,口称并无此事,而原告则在一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本官也差点相信你二人的信口雌黄,如今铁证如山,怎容得你们再欺瞒本官?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招供,免受皮肉之苦。”果然姨丈威信十足,说起话来洪亮得很。
不过那两人哪里肯招,仍是不停的大叫冤枉。
姨丈看来是动了真怒,大叫:“来人,给这对奸夫淫妇大刑伺候。”
“等一下。”关键时刻终于该我出场了,我等了这个机会好久了,一直忍到现在才跳了出来,我不是想多管闲事,不过实在是忍不住了。
姨夫闻声大怒道:“何人咆哮公堂?”定睛一看是我,立刻大惊,然后立刻走下坐位,到我面前,躬身道:“不知五……大人来到,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不知者不罪,我只不过看到大人断案有失公允,故冒昧出声,还请大人见谅。”
“下官不敢,大人请上座。”姨丈说话还是很客气。
全场所有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竟然比刺史还要大,都不知所措。我示意姨丈还是坐在了判案的位置,自己则走到堂前,接受来自四面八方诧异的眼光,心里一阵激动,第一次审案,倒有些紧张。
“不知下官何处有失公允?还望大人指教。”姨丈这时将疑惑说出,然后看着我等我答复。
“大人指教不敢当,只是这滴血认亲并非铁证,据我所知,父子之血未必相溶。”我一语惊人,立刻引来议论纷纷。
“这滴血认亲乃是古法,一直沿用至今,并无听说有所差错,是否大人弄错了?”姨丈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不懂这道道。
所以我对此只是轻然一笑,我不懂?我要是给他解释血液的凝血因子,肯定是对牛弹琴,不过为表明我的正确,必须做实验了。
“呃,如果大人不信,可取十对父子,分别滴血,便可知此法是否铁证了。”我丝毫不担心出现全部相融的巧合,那种几万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