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周林木参天,环境宁静幽美,不远处传来起伏有致的禅唱经声,以木鱼青磐伴和。
“拜紫亭本人一向并不信佛。现在更可能改奉伏难陀的天竺邪教。可是因真长安多佛寺,小长安也不落人后。但是圣光寺不但香火不盛,寺内僧侣更不足十人,主持圣光大师是拜紫亭从长安请来,是有德行的高僧。寺内僧侣均是随他从长安来的徒弟。”师妃暄领着她缓缓步入圣光寺,淡淡的说道。
水玉儿眼望着和中土那些香客众多的佛寺没办法比的荒凉景象,不禁感到万分的讽刺。“宗教只不过是信仰而已,一个有信仰的人和一个无信仰的人,同时走过一段坎坷的道路,无信仰的人筋疲力尽垂头丧气,而有信仰的人则认为是佛主对自己的考验,虔诚而兴致勃勃,他们都走过了這段路,但感觉却相差甚远,這段路就是人生。所以,才诞生了宗教,而在這里,宗教却只不过是个被人当成摆设的工具。”
师妃暄带着水玉儿走到寺内的花园石桌前停下,自有知客僧送上香茗。师妃暄听到水玉儿的话,露出深思的神情,许久之后才轻轻道:“玉儿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妃暄却知道自己一直坚持的是什么,放弃不了。”
水玉儿迎上她的目光,唇角逸出一丝轻柔的笑意,知道她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是也说明了并不排斥拿别人的信仰当作工具的态度。
水玉儿面上平静的道:“各人有个人的理想,玉儿也不想强加于人,只是随口发下牢骚。妃暄勿怪。”说罢拿起茶杯浅尝一下,品味了一下方才在茶水摊上茶和佛门圣地的茶有何不同,结果还是得出结论,只一杯茶而已,无所不同。“妃暄,你是不是答应祝玉妍,和她联手对付石之轩了?”水玉儿啪嗒一声把茶杯放下,单刀直入的正容问道。
师妃暄玉容仍是静若止水,像早知水玉儿必会如此一问,淡然自若的道:“正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妃暄即使违背了师门门规,也在所不惜。”
水玉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妃暄可知,祝玉妍玉石俱焚的真相?”
师妃暄一对美目升起朦胧似温柔月色、如水如雾的霞彩,轻轻道:“妃暄不知,纵然知道有所不妥,但是已经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