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昨晚打头阵的不是第2千人队么?怎么他们也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一名机枪手撇了撇嘴角,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这就得说到这帮大鼻子们的小聪明了……听说昨晚他们想给我们露一手,把原本要换下来的第2千人队拖去了前线,结果发现那根骨头并不好啃,和变种人磕了个半死。后来那个利乌姆大概是输不起了,又恼羞成怒地把防御部队压了上去。”
“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名步枪兵用揶揄的口吻插了句嘴。
那机枪手笑着说道。
“哈哈,是这样的。”
第1千人队?
唐风依稀记得这个番号。
那个动不动就脱外套秀肌肉的“暴露狂”好像就在那支队伍里,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被一群变种人揍得灰头土脸,可有够丢人的。
等下次打牌的时候,他可得狠狠地嘲笑那家伙一番。
用他手中的青眼白龙!
就在他心中正想着的时候,一名拄着拐杖的威兰特人,一瘸一拐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穿着和肩章,那人似乎是一名十夫长。
他的左腿似乎是断了,脑袋上缠着绷带,从隐隐露出的伤口来看,应该是烧伤。
见威兰特人走过来1连2排的小伙子们停住了话头,盯着那个拄着拐杖的家伙,想看看这家伙打算干啥。
根据以往的惯例,威兰特人主动靠过来准没好事儿。
然而令一众小伙子们意外的是,这个灰头土脸的家伙似乎并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扫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道。
“你们是1营1连?”
坐在中间的排长看着他。
“是,怎么了?”
那威兰特人咧了下嘴角。
“找人……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唐风的家伙?”
见一众弟兄看向自己,唐风将步枪搁在了一旁,从坐着的石块上跳了下来,打量了眼前这人两眼。
“我就是,找我有事儿?”
那威兰特人点了下头,也没废话,将夹在胳膊肘下面的包裹掏了出来,扔到了唐风的怀里。
看着一头雾水的唐风,他缓缓开口继续说道。
“我兄弟在遗书里写下的遗愿,他让我把他的信和遗物寄回家里……除了这玩意儿。他让我去企业的100师1团1营1连找一个叫唐风的伙计,把这东西扔给他。”
接过包裹的唐风下意识将它拆开,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塞满了花花绿绿的卡片,整个人顿时懵了下。
“你的兄弟是……”他木然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军团十夫长。
“戴蒙。”
那十夫长咧了下嘴角,似乎是为了让表情不那么僵硬,也可能是烧伤的肌肉下意识的抽动。
他看着唐风,把那家伙的遗言念给了他。
“他让我告诉他的家人,他是个真正的战士,不必为他感到难过。在老去之前长眠是他的荣幸,请为他的英勇感到骄傲……这蠢货的废话还挺多,不过真正的战士是不需要这玩意儿的不是吗?替他收着吧。”
顿了顿,那十夫长的喉结动了动,又说道。
“另外,他让我顺便告诉你,和你打牌其实挺有意思的……虽然没能在你脸上揍一拳是个遗憾。”
“在我们那儿,都是这么交朋友的。”
留下了这些话,那十夫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远了,只剩下拎着包裹的唐风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有坐在石头上面面相觑的2排小伙子们。
那家伙……
死了?
看着手上的包裹,唐风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外骨骼包裹着的十指略微有些冰凉。
直到远处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集合!”
听到长官的声音,他猛然惊醒,来不及思考更多,条件反射地将包裹系好甩在背上,捡起了搁在一旁的步枪。
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的惊醒。
这里不是理想城。
也不是端点云上的游戏。
而是真正的战场……
……
自打联军高层的“整风会议”结束之后,转眼又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前线一片风平浪静,除了断刃山上还有零星的枪声时不时传来,大规模的战役和交火几乎没有。
不过,这份和平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段时间学院一直在向前线投送兵力。
驻扎在卫府军事基地一带的阿尔法机动特遣队的人数,已经从最初的一千人,扩大到了三千人的规模。
不止如此,学院的飞行器几乎每天都会飞到血山上空进行侦查,并时不时扔下无人机试探那些变种人的实力。
相比起军团“赌徒”式的进攻策略和企业边打边琢磨的办法,他们似乎更倾向于预先制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