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军团显然一定存在着类似的派系,而那个伫立在大荒漠中轴线上的永夜港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座聚居地就位于那个“古老契约”划下的红线上,并且有一整支万人队长期驻扎在那里。
那座聚居地就像威兰特人的鼻梁一样,他们从骨子里就排斥着战建委的一切。无论是后者曾经决定的秩序,还是后者主导下签订的契约。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楚光的猜测。
那毕竟是三千条人命……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不可能擅作主张地将它全部归于某种庞大的阴谋,毕竟班诺特也是存在着“为自己的无能狡辩”这一说谎的动机的。
“你的建议是?”
见楚光忽然将问题抛向了自己,程言愣了下,随后立刻说道。
“我提议向金加仑港增兵!我们必须在该地区保持两个兵团以上的军事存在!无论发生在西帆港的事件是否是军团某个派系自导自演的结果,我们都必须警惕他们趁机越过红线。”
听到他的提议,楚光赞许地点了下头。
“金加仑港的意见呢?”
程言笑了笑说道。
“他们巴不得我们过去保护他们的安全,甚至还提出愿意全额承担我们驻扎的军费。”
军费其实倒是小事儿。
让军团保持冷静比较重要。
楚光思忖片刻之后点了下头。
“行,我会调遣两支兵团过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程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巫驼突然出现在了金加仑港,这事儿好像在婆罗行省闹得挺大。金加仑港当局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应对,希望征求我们的意见……”
这件事儿其实算是西岚帝国的内部事务,联盟既没有插手的理由,也没有这么做的意义。
一个已经失去对自己帝国的掌控的皇帝,充其量也就能当个傀儡。
这家伙放在军团手上或许会有些用处,但联盟毕竟不是军团,自然不可能干和威兰特人一样的事情。
虽然看着程言那表情似乎是想用一用这家伙的样子,但楚光却并没有将这个人特别放在心上。
“让金加仑港自己决定吧,军团已经被那家伙请了进来,就算我们逼他改口有任何意义吗?威兰特人又不是出租车司机,招手就停,挥手就走的。”
其实到了这份上,请不请也没什么差别了。
军团本身就称不上有多守规矩,就算帝国不向他们求援,他们也会自己跑过来。
法理性?
威兰特人要真那么在乎,就不会一次又一次毁约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不利用一下这个送上门的机会还是太可惜了。”程言有些惋惜地说道。
楚光淡淡笑了笑。
“没什么好可惜的。”
“从离开天都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时代就已经结束了。”
信仰虔诚的人没那么容易死去
【……尊敬的管理者先生,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对当地正在发生的事件进行了调停。军团指挥官同意对无辜者和暴徒进行区分,采用公开审判的方式……我很清楚这不是个好主意,但摸着良心说,我有更好的办法吗?原谅我能力有限,这已经是我靠嘴炮能办到的极限了。】
【另外,您让我调查的关于“纵火者”的事情,很遗憾我暂时还没找到任何线索。我调查了仓库,走访询问了附近的居民,有人说在仓库区的边上看见了银月教派的教徒们,也有人说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翻墙……他们的证词自相矛盾,而且不愿多谈那天的事。至于威兰特人那边,他们找到了上百个“纵火者”,但我却感觉他们每一个都像是被冤枉的。】
【最先开枪打死警卫队队长的那个家伙,倒是被我找到了。或者说的更准确些,是其他人揭发了他。那个鼠族人小伙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不太像是受人指使,我甚至不禁怀疑他打出的那一枪是否真的中了。虽然我希望对他进行进一步的询问,但威兰特人似乎已经不在乎是谁开的枪了。在黄昏的钟声响起之后,他和其他人一起被推上了刑场。】
【我的心情万分复杂,我的同伴有同情威兰特人,也有人同情死去的劳工们,他们争吵过不止一次。亚尔曼先生的遭遇固然惹我同情,但我又不禁去想这一切是否是奴隶主们咎由自取……然而看着露比那双惹人怜爱的眼睛,我又恨不得替她去报仇。】
【可后来,一位年龄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姑娘困惑地问我,她的爸爸又做错了什么,难道他们不该反抗、面对强权就应该跪在地上投降吗……我必须承认,当时我确实有点儿破防。可联盟终归不是许愿机,我们并没有改变世间一切法则的能力,任何人都没有,这一点我也是清楚的。】
【我无比的钦佩那些参与到巨石城事件的玩家们,他们到底是怎样达成的那最完美的结局?难道我应该在亚尔曼的船上插一只地精火箭吗?但我们整整晚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