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心里头有种不好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把别人当成代价,让那些外人来承担本该威兰特人自己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事情才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
她的父亲根本没有反省过……那个人只是在懊悔自己赌输了,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弥补自己的错误。
那你丫的就不该跟着我,给我的任务增加难度……
看着一脸悲伤的潘妮,战地佬并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
而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间外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问,是穿山甲先生的房间吗?”
不如投联盟
“怪了……不在吗?”
这门敲了有半分钟也没回,站在门口的男人正琢磨着是不是人不在里面,悄悄拉开的房门和贴在门缝的枪口却让他愣在了当场。
冷汗刷的冒了出来,那男人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接着又匆匆瞥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别,别激动……兄弟,我是阿布赛克将军的人。”
将十夫长手枪抵在了他的胸口,战地佬面无表情地逼问道。
“你从哪听说我的名字?”
那人语速飞快地说道。
“班诺特先生发了电报……我们大概知道来这儿的使者叫穿山甲,难道你不叫这个名字?”
“你的名字?”
“安沃……我说了你也不认识啊。”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你。”听到这个名字,战地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枪口缓缓收了起来。
站在这儿的人正是安沃,阿布赛克将军麾下的千夫长。
一般情况下来讲,这种接头的事儿是不太可能派高级军官来的,然而放在一个刚成立不到一个月的组织身上却很合理。
毕竟无论是靠忽悠还是靠培养,养心腹都是需要时间的。
而对于一群沐猴而冠的猴王们来说,但凡能信得过一点的人,基本上都被他们提拔成了高级军官带在身边,遇上事儿总不能交给那些急着上位的狗腿子,自然也只能让这些高级军官们亲自去办了。
不止如此,办不同事的人选也是有讲究的。
毕竟在天王之前先一步会见军团的使者,传出去了那可是得挨枪子的。
即使是同一个派系的人,阿布赛克也不是完全信得过,这时候惟一能信的也只有交了投名状的安沃了。
有教堂惨案这笔血债,投军团的路是堵死了的,投联盟也没什么可能。
如果来的是其他人,战地佬估计会警觉一下,琢磨着是不是有诈。
然而来的是这个叫安沃的家伙,他基本上可以断定,阿布赛克确实是想找他谈谈。
而且是希望隐秘的谈谈。
看着一脸懵逼的安沃,战地佬一脸淡然的表情,明知故问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来找您,是您在找将军……要不您为什么不进城,而是待在北门口?谁不知道这儿是阿布赛克的麾下驻扎……”安沃再一次瞄了一眼走廊的尽头,紧张地说道,“可以让我进去说话吗?”
他一是担心被人看见,二是担心这军团的使者一枪把自己崩了。
他现在还不确定军团是否已经知道教堂的那200条“人命”和自己有关,更不清楚阿布赛克将军为什么在这时候突然要和军团的使者见面,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位来自军团的外族人使者其实是联盟的暗线。
他冒着天大风险让教堂的幸存者活了下来,交了一份假的投名状上去,好不容易获取到阿布赛克将军的信任,并眼看着自己距离阴谋的核心已经越来越近……
如果在这时候吃了花生米,那也太冤了!
“……你在门口等我两分钟。”
没有答应他提出的进屋请求,战地佬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片刻后缓缓松了口气,接着走到了缩在墙角的潘妮旁边。
缩在房间角落的视野盲区,潘妮紧张地看着他,用口型问道。
“……谁?”
战地佬认真道。
“阿布赛克将军的人。”
潘妮紧张道。
“他发现我们了?!”
看着那双写满紧张的眸子,战地佬凑近了她的耳边,为了不让门外的人听见,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他大概不知道你,但肯定注意到了我,这里本身就是他的地盘,不过这不是什么坏事儿……我本来就打算在联盟的代表接触亚努什之前先见见他,问清楚他背叛班诺特大人的原因,然后想办法把他拉回我们这边。”
那低沉且磁性的声音吹的潘妮只觉耳垂痒痒的,然而她已经靠在了房间的角落,后面又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缩了缩脖子。
“背叛……父亲?”她压着轻细的声音语无伦次的声音有些走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