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帐篷,没忍住问道。
“大人……军团那边什么意思?”
阿布赛克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
“……这里的水太深,不该你打听的别瞎打听,该怎么做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安沃连忙低下了头。
“是!”
没心情教育这家伙。
阿布赛克将视线从这个心腹身上挪开,看向了帐篷外面的那片漆黑的夜空,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天都的天……
看来又要变了。
李代桃僵
离开了军营之后,战地佬没做片刻停留,径直奔回了旅馆。
现在是晚上八点,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站在房门口的他敲了五下,按约好的三长两短的节奏。
两秒钟的等待后,门背后传来拧干毛巾的声音和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着脚步声才向门口靠近了过来。
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看着站在外面的人是穿山甲,潘妮总算松了口气,关上了手枪的保险。
那深棕色的头发湿渌渌的,脸颊和脖子上还挂着水珠。
战地佬透过门缝看见了一只盛着热水的木桶,还有搭在木桶边上的毛巾和几件私人的衣物。
话说这家伙心也是够大的,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洗澡。
不过,心眼大点儿也未必不是好事。
尤其是在干着急也没有任何用的时候,不慌比任何事都重要。
闪身进了门屋里,战地佬轻轻地关上了门。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只木桶上,潘妮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但还是克服了心中的羞赧,低声询问道。
“……是旅店送来的热水,你要不要也……擦一下?”
这里地处热带,气候炎热,她穿了一整天的袍子,热的满身都是汗,不得不洗一下。
虽然木桶里的水自己用过了,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然而就在她已经克服了所有心理障碍的时候,那个叫穿山甲的男人却只是环视了房间内一眼,接着开口说道。
“我们得换地方了。”
潘妮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匆匆走到了行囊的旁边。
“换地方?你们谈崩了吗?”
“那倒没有。”
“那为什么……”虽然嘴上问着,但潘妮已经开始收拾起行李。
“阿布赛克要和同一派系的其他人谈谈,然后再策划对亚努什的zheng变。这里有两个不确定因素,一个是能不能‘谈成’,再一个是能不能‘变成’。”
这场赌局要抛两次硬币。
只有当两次落地都是正面的情况,他们才能真正的安全。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倒无所谓,就算失败了他也会给自己选个帅气且不留痕迹的死法,完事了再给自己编个脱身的理由。
但潘妮在旁边,他只能加倍小心,珍惜手中这枚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用上的复活币。
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战地一边简单说明了谈判的结果和现在的局势。
至于联盟的那部分,则被他选择性地隐瞒了下来,毕竟这部分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如果这这家伙好奇的话,那就去问自己老爹好了。
不过潘妮倒是没有多问,似乎已经完全信任了他。
拎着已经打包好的行囊,潘妮紧张地看着他问道。
“我们去哪儿?那个安全屋吗?”
“安全屋?他们搞不好会再打一仗,现在天都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我们得先离开这里,等两枚硬币都落地了之后再回来。”
战地佬检查了弹夹里的子弹,将手枪插在了兜里。
跟在他身后潘妮紧张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匆匆瞥了一眼房间,看有没有落下的行李。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干间谍的活儿。
不对。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以战地记者的身份,跟着间谍一起干活……
外面的街上正在宵禁,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关着,偶尔能看见举着火把的巡逻队从街上走过。
不过,这些巡逻的士兵并不专业,想避开他们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