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联盟的装甲部队正在朝着我们的方向赶来,而且据说是联盟的精锐部队之一。不过他们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一个团的兵力。”
“除此之外,还有猛虎军和黑豹军派来的两个装甲团,以及金加仑港的一个机步师……他们已经抵达了里德布尔县南侧。”
站在指挥桌的旁边,年龄约莫二十出头的军官语速飞快地做着报告,然而这些好消息并没有让尤多诺的眉头完全舒展。
三个团勉强能凑一个师了。
联盟的装甲团不用担心,然而黑豹军和猛虎军的装甲团能有多少战斗力还是个未知数。
那些人未必肯出全力。
金加仑港的机步师应该会听联盟的,估计也指挥不动。
盯着地图看了良久,尤多诺叹了口气说道。
“靠外人是靠不住的,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定了定神,他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指挥桌前的一众军官。
“无论怎么说,我们手上有二十万大军,威兰特人只有五万……这场战役是我们的主场,就是死也要给我守好了!”
猛犸国的主意虽然不错,但狮州毕竟不是狗州,雄狮城的百万居民就在他们身后,他们就算想退也没地方可退了,这场仗终归是躲不掉的。
读出了长官眼神中的坚决,站在指挥桌前的众军官神色一肃,纷纷将右拳贴在了左胸。
“是!”
里德布尔绞肉机
风和日丽的海港,一艘高大的货船静静地停靠在码头旁。
而就在那货船的船舱,一位昏迷不醒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床榻上。
兴许是被窗外那“嘎嘎”的海鸥叫声扰了清梦,那紧闭着的眼缝忽然一抽动,紧接着便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睁开了。
“咳咳——!”
看着突然咳嗽起来的男人,医生收起了手中的听诊器,看向坐在一旁的亚尔曼说道。
“看来没什么大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亚尔曼松了口气,看着医生诚恳道。
“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医生微微点头,不想多说话的样子,从椅子上起身。
他是金加仑港的本地人,换而言之也就是婆罗人,给威兰特人看病纯粹是出于不能见死不救的职业道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一句话也不想和眼前的人多说。
虽然婆罗行省的幸存者一度将这些大鼻子们奉若神明,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至少在金加仑港,威兰特人已经失去了光环。
亚尔曼将他送出了门外片刻后又折了回来,看着已经从床榻上坐起的那位同胞说道。
“感觉好些了吗?”
亨克茫然地点了点头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视线便越过了这狭小潮湿的房间,看向了窗外。
远处是一座风景宜人的海港,那些错落有致的大理石建筑,还有伫立在港口广场的喷泉雕像,每一处景致都让他想起了那个许久未回过的“精神故乡”——凯旋城。
那些东西似乎就是从凯旋城抄来的。
而除了那些大理石建筑之外,另一排四四方方的混凝土建筑和红砖亮瓦的楼宇,又带着些他未曾见过的别样风采。
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熙熙攘攘的街道,那片车水马龙繁忙的景象,即使是和新大陆最繁华的港口相比也不遑多让。
就在这时一只羽毛洁白的鸟扑扇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啄了啄自己的夹肢窝,接着憨头憨脑的盯着他。
看着那清澈且愚蠢的眼神,他脑袋里忽然冒出来想喂它薯条的冲动……
这应该就是海鸥吧。
不过话说回来,薯条是啥?
似乎是见他半天没有表示,那海鸥很现实的飞走了。
看着那掉落在窗台的羽毛,亨克总算回过神来自己还没回答救命恩人的问题,连忙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我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对了,我叫亨克,来自新大陆,请问这里是哪里?”
看着一脸不好意思做着自我介绍的亨克,亚尔曼却没有在意,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道。
“我叫亚尔曼,这里是金加仑港,我们需要在这里采购一些补给,同时看看还有没有想上船的人。另外,和你一起被救上来的其他人都在这儿上了岸,你是最后醒来的。”
亨克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是哪儿,只是觉得这个词有些耳熟。
可紧接着他便想起上船之前某个水手和他开的玩笑话,说千万别开去了金加仑港,那里是婆罗行省当地人的地盘,被抓起来得割了鼻子。
亨克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起来。
他倒不是担心这传言是真的,毕竟任何人看到这繁华的港口都很难将当地人和土著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到底是军火商,而且还是给当地人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