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官心中还有些顾虑,但也不好多问,只能换了个话题。
“那……我们接下来呢?”
“天都。”
瑞恩的嘴里吐出了这个词,而那绷着的嘴角也随之向上翘起。
“我们为什么要等到奥特莱那家伙拿下了狗州再动手,我们完全可以在他们还在磨磨蹭蹭的时候,直接一举打穿整个婆罗国。”
副官闻言精神一振,原本眼神中的顾虑也被那燃烧的战意取代了。
天都!
婆罗国的都城!
只要打下了那里,这场战争基本上就没什么悬念了。
看着眼中燃烧着战意的副官,瑞恩万夫长轻笑着说道。
“……听说那儿有一艘大的离谱的星舰,我倒是好奇它长什么样。”
坐在他对面的副官也笑着说道。
“那种遗产留在这片洼地里简直是暴殄天物,那帮废物的文官居然无动于衷,我们说不定能用它造一艘比号角号更大的飞艇。”
瑞恩万夫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得看空军的兄弟有没有什么表示了,总不能让他们白捡了这个便宜。”
……
瓢泼的暴雨下了很久很久,从雄狮城一路下到了天都。
披着雨衣的哨兵正沿着泥泞不堪的道路巡逻,忽然瞧见一匹马从远处奔来。
马上坐着一个人。
大统领早已征收了附近所有马匹送去了前线,整个牛州都未必能看见几匹马。
瞧见那不寻常的身影,哨兵立刻警觉。
他将手中步枪举起,瞄准了那匹奔过雨幕的骑手,大喝了一声。
“站住!”
那人不答,只顾向这边奔来。
哨兵咽了口唾沫,和身旁的同伴正犹豫着要不要扣下扳机,却见那匹马忽然力竭了似的,长吁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人被甩了出去,泥水被溅的飞起,那匹马在泥泞中胡乱的一阵扑腾,最后口边吐着白沫去了。
哨兵和身旁的同伴相视一眼,立刻小跑上前去,却发现倒在地上的那人竟是一名千夫长,吓得慌忙将他扶起。
“长,长官……”
伊舍尔麻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天都城的方向,一句话不说地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他,一瘸一拐地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也不管那倒在地上匹快咽气了马。
他的头发像淋湿的稻草一样粘在脸上,那张毫无生机的脸就像丢了魂一样。
那哨兵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无声地走远,最终咬牙将步枪甩在背上,快步追了上去。
“长官,我们的哨所有自行车……我背您去!这样快点!”
说罢,他将雨衣披在了那人的肩上。
这次伊舍尔总算是有了反应,咕哝了一声谢谢,随后任由那年轻的小伙子将自己背了起来。
两道重叠在一起的身影穿过了雨幕,抢进了附近的哨所里。
没多久,一辆自行车推了出来,那哨兵跨在上面,奋力的蹬着脚踏板,恨不得将那链条踩出了火星子。
伊舍尔坐在他的身后,两眼直直的看着那喧嚣的雨幕。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包裹,里面放着一只相机,那是一名记者交给他的,相机里存着他在前线拍到的照片。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张张脸。
还有在那场吞没一切的火……
……
上万公里之外,风和日丽的云间行省,集万千恩惠于一身的理想之城。
在那繁荣乌托邦的最高建筑内,正在就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召开最后一场听证会。
坐在这里的理事会成员们将做出最终的决议,决定企业将为阻止军团继续东扩拿出多少预算。
支持者有支持者的理由,无论是为了拿到军火订单,还是为了道义他们都必须做些什么。
不履行的契约毫无意义,一味的绥靖只会让军团愈发嚣张。
而反对者也有自己的观点,毕竟这些预算最终是由理想城的全体居民买单,他们在过去的两年里为无关之人花费的cr已经够多了。
不履行的契约确实毫无意义,但军团就像打不死又不长记性的小强一样,他们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陪着那帮大鼻子玩“战争游戏”。
端点集团的股东在会上发言,或许他们应该换一个能一劳永逸的办法,比如将这群军事主义疯子彻底肢解了,而不是像这样一波一波的送。
当然。
关于具体怎么肢解军团,他其实心里也没什么靠谱的主意。
不过那是可以在另一场会议上讨论的事情。
由于那针尖对麦芒的观点,几乎可以预见的是,这场听证会上的争吵将无比激烈。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截然相反,那些直到昨天还吵的不可开交的理事们,此刻却是安静的可怕。
宽阔的会场中央,立方体形状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