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昔日的战建委首席、如今的大裂谷首席微微颔首。
“明智的决定,我们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但所幸终于让我们等到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那淡蓝色的光粒从会议桌前散去了踪迹。
片刻之后,会议室的门推开,穿着银色长袍的记事官走了进来。
“首席先生,您找我?”
背对着记事官的老人缓缓点头。
“替我写几封信,再替我擦擦这桌子。”
“一个半世纪了,我们也该派上点用场了。”
拍碎在滩头的“海啸”
波涛滚滚的海上,一艘漂洋过海的集装箱货船,正随着亚尔曼的船队朝着薯条港的方向破浪而行。
他们距离百越海峡只剩下最后的二十公里!
也就在这时,那诡谲多变的天气忽然从晴空万里变成了狂风暴雨。
“轰——!”
黑云之上电光闪烁,一条条银蛇在云层的缝隙之间游走。
海浪一重接着一重拍向船身,令那巍峨的钢铁身躯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而与此同时,那货船拖着的集装箱里更是一片狼籍。
哪怕船身仅仅是一个微小的晃动,在传导到集装箱之后都会被放大数倍。
而此刻,在那一座座集装箱内,不到18平米的空间愣是被塞进去了半支百人队。
坐在集装箱内的威兰特人士兵肩膀挨着肩膀,膝盖顶着脚背,步枪和包裹抱在胸前。
至于排泄物,只能用一只小桶解决,趁着大雨泼到集装箱外面。
然而由于集装箱里根本没有挪腾的空间,以至于实际操作起来根本实现不了,不少人干脆就拉在了裤子里。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由于那剧烈的颠簸,不少人都晕了船,一路上吐得稀里哗啦。
从这一点上来讲,威兰特人确实够狠。
几乎没有人能在充满屎尿味儿和呕吐物的集装箱里泡上一两个星期。
然而这寻常人都忍受不了的折磨,他们却硬是咬牙撑了下来。
不过纵使如此,这些狠人们的精神也快撑到极限了。
一部分人已经意识恍惚,而还清醒着的人则要么咒骂着,要么祈祷着。
“妈的!等老子活着回去,一定得把想出这个馊主意的混球狠狠揍一顿!”
“呵,先活下来再说吧。”
“……我感觉我们要掉下去了!”
“搞不好我们已经掉下去了。”
“闭上你们的嘴!我们的船正在前进!”
“你还记得我们左边的那个箱子吗?我总感觉少了一个——”
“我说了!闭上你们的嘴!我们就快要胜利了!如果不想让你们这十几天来所忍受的痛苦全都白费掉,就给老子坚持住!”
挣扎着从集装箱里站了起来,眼睛向外凸起的百夫长使出吃奶的力气吼着,试图让他的弟兄们打起精神。
然而那颠簸摇晃的船身却让他别说是挺直腰板,连站稳脚都困难,只能将两只手都按在集装箱上。
但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没能稳住。
一片陡然拍向船舷的浪花,便将他轻而易举的打翻在了周围战友的身上。
看着集装箱内闹哄哄的场面,缩在角落的帕里表情僵硬着,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