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又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就在战地气氛组心中打起了鼓,怀疑这服务器是不是卡住了的时候,那位老人终于打破了沉默,缓缓开口说道。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尤里乌斯元帅告诉我……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模样与我们所有人都不同的小伙子,从军团还未征服的土地上来到这里,站在光荣院的台阶上,告诉威兰特人忠诚的另一层含义……”
“他没有告诉过我们的含义。”
那声音并不洪亮,甚至于孱弱,就像随时可能被扯断线的风筝,然而在寂静的夜晚下却是那样的清晰且坚定。
战地气氛组屏住了呼吸,凝望着千台阶之上的那个穿着动力装甲的老人,安静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生怕漏过一个字。
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他的半只脚已经踏在了使命的终点线上。
这个起因只是一句玩笑话、漫长到让他差点忘记自己的真正id叫什么的隐藏任务,如今终于要彻底的完成了!
然而说到一半的时候,老人忽然止住了话头,沉浸在回忆中的瞳孔也重新恢复了清明。
“……看来你就是元帅等待的那个人。”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了身,抬步迈向了身后那十数米高的拱门。
“跟我来吧。”
“我带你见他。”
……
距离尤里乌斯元帅消失在公众的视野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或者说的更准确点,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又14年。
没有人告诉威兰特人,他们尊敬的元帅去了哪里,以及是否还活着。
忠诚的禁卫军就像英灵殿前的雕像一样,百年如一日地守护着光荣院。
如今终于有人找到了打开那扇门的钥匙,并准备为仰望着它的人们揭晓最终的答案。
“希望尤里乌斯大人还健在……”一位老人举着手中的火把,干枯的嘴唇开合着,默默地祈祷,“希望他能为陷入迷途的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
也有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踏着一级级台阶向上走去的家伙。
114年……
如果那位大人真还活着,搞不好都快200多岁了。
与其指望着他还活着,倒不如指望他将自己的智慧藏在了办公桌的某只抽屉里。
站在人群中的潘妮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不过和周围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祈祷的并不是元帅的安康,亦或者那位大人在办公桌的底下留下的某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毕竟那种东西不管是否存在,都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
无论她是否祈祷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不过,虽然她并不相信祈祷本身的力量,但她却相信着能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他。
奇迹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就让它再发生一次吧!
就在战地气氛组追随禁卫军军团长雷泽的脚步、朝着位于阶梯顶峰的拱门走去的时候,远在西海对岸新大陆的某间密室里,一场秘密的会议正在召开。
坐在这里的都是西方军团的高层。
和其他威兰特人不同。
他们是天生的冒险家,以及敢于和滔天巨浪搏斗的水手。
比起等待着别人决定威兰特人的命运,他们更愿意由自己来做出选择。
会议桌前。
一名胡须向上翘起的男人将右拳搁在了桌上,盯着全息屏幕中的画面恼火说道。
“这帮蠢货……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元帅陛下最不愿看见的一幕吗?”
他的名字叫依诺克,是隶属于西方军团的三星万夫长。
身为差一点儿就进了禁卫军的学术派军官,他有自信比任何人都了解尤里乌斯大人。
虽然威兰特人常常将那位大人的名字挂在嘴上,但他很清楚元帅大人其实并不希望他的孩子们这么做。
用那位大人的原话来说就是,那副样子简直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当然了。
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他心中惧怕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万一这帮家伙真把元帅陛下给喊醒了怎么办?
即便这种概率很小,可毕竟不是没有。
他曾听过一个传言,当整个凯旋城的幸存者都在呼喊尤里乌斯的名字时,尤里乌斯元帅便会披着他的铠甲走出光荣院,带领威兰特人消灭所有奴役他们的家伙。
如果传说中的故事真的发生了,他简直无法想象那会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至少,“河谷人”、“锦川人”和“海涯人”没有奴役过威兰特人,就算有也是战建委时期的陈年往事了……
依诺克紧张地看向了坐在会议桌首位的军团长,希望他能够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然而坐在那里的军团长却没有吭声,反而是坐在他对面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