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看这表情意外的士兵,老巴泽尔表情严肃的说道。
“对了,我听说……这个死剂是大荒漠里的那什么基因武器?”
被抓住胳膊的士兵迟疑了下,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目前不确定攻击者身份……但现有情报可以确认,死剂确实是人为设计的。”
这是禁卫军放出的消息。
他不确定告诉患者是否合适,但长官并没有禁止他们这么做。
老巴泽尔点了点头,松开了手,沉默片刻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出发之前两天,我好像在光荣路的医院做过检查,当时又抽过血化验,原本半小时就能做完的流程愣是拖了三个小时。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光荣路的医院?是哪家医院?您记得吗?”
那士兵愣了一下,连忙打开刚刚关上的记事本,将这条线索补充了上。
“那儿总共就一家医院,我们整条街的市民都在那里看病。”
看着匆匆做笔记的士兵,老人用很轻的声音继续说道。
“听着,如果迫不得已,不必心慈手软……我愿意将病毒带进坟墓。”
那匆忙记着笔记的士兵停住了手,错愕地抬头看向老人。
老巴泽尔咧嘴笑了笑,洒脱的给了这小伙子一个鼓励的眼神。
“老子能在废土上活到79岁,已经知足了……想把我做成射向威兰特人的子弹?我会告诉那个蠢货,门都没有!”
他全都明白了。
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提尔,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嫌疑人或者凶手。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那家伙自己的阴谋。
再怎么也不至于干出这种蠢事儿?这么蠢的家伙做不到军团长的位置上?呵,那都是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们才会这么想。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提尔是个能干大事儿的家伙。
只是他确实没想到,那家伙并不是因为打算在亚文特城搞大事儿,所以才提前把自己这些碍事儿的人弄走。而是在那家伙把他们弄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下一盘大棋了。
不过他不会让那家伙得逞。
即使他只是个老头,他也会用自己的办法抗争。
士兵愣愣地看着老人,表情肃然起敬。
“……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们永远不会这么做。”
老巴泽尔咧嘴笑了笑。
“不会这么做?但提尔那家伙可不会手软,你们这样我很担心,你们能赢吗?可别玩脱了。”
那士兵笑了笑,安慰说道。
“放心吧,我们的执政官先生说了,底线不等同于软弱,那是我们的盾牌。”
老巴泽尔:“执政官?”
“没错,带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踏上光荣院的穿山甲先生。”
说到这儿的时候,那士兵的语气带上了一抹发自内心的自豪。
“我们的执政官先生还说,我们不会用野兽的办法战胜野兽,跳进泥潭里和它们打滚,把所有人都搞臭。我们会用文明人的武器,文明人的办法,我们不但要告诉他们想都别想,还要彻底地消灭它们的精神,向我们那些跪下去对权威谄媚的同胞证明,野狗永远是野狗,永远胜不了两条腿的人!”
老巴泽尔怔怔的看着那年轻的小伙子,恍惚中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影子。
那是他的爷爷……
或者说,是曾经团结在尤里乌斯元帅身旁的战士们。
他们强大,英勇,忠诚,且战无不胜……整个凯旋城中到处是他们的雕像,处处都是他们的影子。
那是一个已经远去的时代,就像是威兰特人的繁荣纪元。
他曾无比羡慕那个时代,也不止一次的感叹过自己生不逢时。
没想到在自己生命的尽头,那光荣的影子又再一次的出现了。
“……看来你们的执政官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
看着一脸由衷感慨的老人,那小伙子爽朗的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说到他的经历,两天两夜都说不完。”
听着小伙子的话,老巴泽尔开怀大笑出声来。
“哈哈!那我可不能当没听过……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请你喝上一杯,咱慢慢聊。”
他忽然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