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我教你怎么追女学生。”
如此严肃的场合听到这般不着调的话,绷紧着神经的约卡勒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我……你特娘的是不是有毛病?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教我,老子堂堂一个万夫长还用你教怎么泡妞?这话我还给你,你今天跟我走,我给你十个女学生!不,二十个!我让你自己挑!”
伊舍尔轻轻地笑了笑。
“那我更不能跟你走了,我跟你走了,我这仗就白打了。”
约卡勒瞪圆了眼睛,握着电话的手不断颤抖,咆哮道。
“你特娘的疯了,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八十万!整整八十万!一个个吃的膘肥马壮,膀大腰圆的,我和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乞丐一样,你拿什么和他们打!用你那些十四五岁的娃娃兵吗!他们的装甲部队能从西帆港的南边排到北边去!老子打了一年的仗才攒下来的火炮,特么的他们随便捡个万人队出来都有那么多!他们用炮弹都能淹死我们!”
“你说你能打,你一个人有几把用!你真当自己是神吗!杜瓦塔,尼格利……哪一个掏出来的玩意儿不比你大?连他们都怂了!就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就拉着你幻想出来的联盟和他们打全面战争去吧!最好把这里打的一个人都不剩下!”
握着电话,伊舍尔笑了笑,只问了一句。
“你羡慕了?”
约卡勒红了眼。
“我……老子没羡慕!老子不是孬种!老子连你这只怂老鼠都瞧不上何况那群肥猪,但老子不能看着你去送命!你特么要死也该死在北边!死在威兰特人手上!你不能!也不该死在天都!你是英雄,你最好死在威兰特人手上!我们还有的救!”
“我嘛,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你可能忘了……”
伊舍尔刚想说什么,却被约卡勒粗鲁地打断了。
那个直来直去的家伙从来没求过人,如今却像是要跪下了似的,用上了哀求的口吻。
“投降吧……我把能找过的人都找了,沙鲁克甚至连‘屠夫’都策反了!阿布赛克已经输了!”
“哈哈哈哈!屠夫……你说皮克利?就那个整天儿子儿子挂嘴上,被杜瓦塔捏着卵的怂包?跟在联盟屁股后面捡人头的猪?你这个从狮州活着回来的尤多诺旧部,不是最瞧不上那玩意儿的吗?怎么如今还指望上他了?”
伊舍尔忽然仰头大笑出声来,笑的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不过连那个榆木脑袋都反了阿布赛克,这确实得是死局了。
不知为什么,伊舍尔忽然想起了那个战死在天宫大门前的禁军统领。
巫陀都跑了,那家伙却还不知死活地守着宫门,横眉冷对的瞧着那个自诩天王的宵小鼠辈。
以前他不明白,只当那人不够圆滑,不像自己这般聪明。
但如今站在似曾相识的位置上,他却忽然懂了。
他捍卫的不是阿布赛克,甚至不是刚建立没多久的婆罗国,甚至也不完全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他所捍卫的仅仅只是他的愿望,他的理想,他所认为正确的并愿意为之去死的东西。
哪怕这份愿望其实并不是所有婆罗人都发自内心渴望的……
他们压根儿没有被任何人欺骗。
亚努什就是他们既发自内心恐惧着,害怕着,而又渴望着的天王!
也只有他能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将同胞打翻在地上的渴望!
想杀人的时候咖喱是辣的还是甜的都能当由头,何愁找不到理由?
联合会之所以还能勉强维持着联合压根儿就不是因为联盟。
仅仅是因为威兰特人没走罢了……
终于是笑够了,伊舍尔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冷了下来。
“约卡勒,我成全你!北方野战军没有第十一万人队这群孬种!我伊舍尔,丛林之鼠,就没有你这个部下!我呸——!第三万人队向你开炮!”
约卡勒愣住了。
不是因为伊舍尔的破口大骂或者用嘴开炮,而是这家伙还是头一回用自嘲之外的口吻,自个儿捡起“丛林之鼠”这个印在通缉令上的绰号。
他们从大河转弯的“血肉磨盘”就一直互相不对付,而如今他却要成全自己……
这个一米八的汉子一瞬间掉下了眼泪,眼眶红的像肿了血,冲着电话不顾一切地吼道。
“妈的!你特么别做傻事!你跟我回天都!我都保你不死!你好歹想想你的女学生……还有你特娘的是个光棍,你也替第三万人队的弟兄们想想吧!他们好歹是有家人的!”
“哈哈哈!孬种!才刚打完就拎不动刀了?战场上见分晓吧。”
伊舍尔果决地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整了整衣领,随后看向了那个肩膀颤抖着的小伙子——第三万人队的通讯员。
这次,他只是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我的女学生送你了,你动手吧。”
心脏被看了个透亮,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