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打断了徐然的联排认错:“行了行了。说起来还没完了。”
徐然见宁晋溪跟自己说好了,觉着事情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于是接着道“我知道殿下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遭受那蚀骨之痛,我真是不识好歹,我答应殿下三日后就回晋国了。”
这次轮到宁晋溪感到困惑了,这还是刚刚那个以死相逼都要留下的徐然吗?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便换了个说法了。
莫不是出去被什么邪祟进了身。
徐然见宁晋溪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还以为宁晋溪还在生气,于是小心翼翼的唤道:“殿下”
“怎么突然想通了?”宁晋溪一脸不可信的样子问道。
“就是想着殿下如此为我着想,我还这样不领情,我真是不知好歹啊。”这是徐然重复第三次不知好歹了。
宁晋溪显然不相信徐然的说辞,不过想到蛊虫巫医说至少还有七日才能养成,徐然若是想三日内种入体内定是不可能,不管怎样,徐然回晋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除非真让青木寨制出解药来,只是少了一个军中的头目真是头疼,难道用张恭吗?
可是张恭给她宁晋溪的直觉就是城府极深,恐怕自己这长公主的身份已被张恭猜到了吧。
真是头疼,宁晋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徐然见状,感觉上前去帮宁晋溪揉起来。
“你这是去学过?”宁晋溪舒服得眯着眼睛,放松身体靠在徐然身上让其帮自己按摩。
徐然揉完太阳穴,又将手放到宁晋溪的肩颈的位置道:“殿下,不是查到过我曾在李药师手下做过半年活计,这些都是在药铺学到的。我还能认识一些简单的草药。”
徐然一边说着一边还挺傲娇的扬起了下巴,完全忘记隔壁住着的是专门给宁晋溪按摩的医女官沈如月。
沈如月梦里好似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一样,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转身继续睡。
今夜的徐然格外的粘人,一定要窝在宁晋溪的怀里睡觉,以前都是睡着了自己滚到宁晋溪的怀中。
宁晋溪想着徐然已经答应了回晋国了,自己将就着一点徐然也无可厚非,将徐然揽进自己怀中里,还伸手帮徐然将背后的被子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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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前些日子本想像往常一样放同样的血喂养蛊虫,被巫医告知,为了蛊虫好好吸收,最近减少血量的喂养。
“血量与蛊虫的成长有直接关系吗?”徐然当装血的容器放入蛊虫的盆里后问道。
“当然有关系,血量是催生蛊虫成长的唯一养分。”巫医解释道。
“怎么说?”徐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蛊虫喝得血越多,长得越快,只要给足够的血,这蛊虫可以在几天内长到可以种入体内的程度。只是需要的血量过多,对本体伤害过大,种入体内不久便会遭受蚀骨之痛,一般在最后几日都会减少用血量。”巫医一口解释完。
“原来如此。”徐然感觉自己又涨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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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睡梦中想到自己现在是在欺骗宁晋溪,内心感到恐慌,不停地做噩梦,自己被宁晋溪赶走了,一直回来找宁晋溪,宁晋溪一直赶自己走。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徐然梦魇中喊道,将宁晋溪惊醒。
宁晋溪看了一眼满头是汗的徐然,无声的叹了口气,将徐然唤醒。
宁晋溪将徐然从梦魇中唤醒后, 见徐然依然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看得宁晋溪揪心得很。定然睡前那番话让徐然做了噩梦,长公主难得的怀疑起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些。
“不走, 没事,不赶你走。乖, 睡吧。”宁晋溪将徐然拥入怀中, 小心地安抚着徐然,一手轻抚徐然的发丝, 一手在徐然的后背上轻拍着。
像宫里嬷嬷以前哄自己睡觉一般地哄着徐然睡去。
可徐然却在长公主宁晋溪怀里睁着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哪怕是眼皮不停的打架, 也不愿意闭上眼睛睡觉, 这宁晋溪难得的温柔,还没有好好感受过,徐然觉着还不能睡过去。
徐然在与瞌睡虫做着斗争,宁晋溪这边倒是已经困得轻拍徐然后背的手都已经慢下来了,徐然感受到宁晋溪有节奏的鼻息在自己头顶呼出, 终于忍不住了,在宁晋溪怀里寻个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翌日清晨, 依然是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今日不用去帮卓雅家收粮食了,昨日严明礼与沈如月已经将最后的一点庄家收完了,以至于今日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只是徐然今日殷勤得很, 脚不着地的帮宁晋溪打水梳妆, 只是有些笨手笨脚的。
“你一个人在文周山怎么生活的?”宁晋溪终于在徐然帮我自己束发而不小心扯断自己第三根发丝问出了声。
“啊这我在文周山都只梳一个发髻, 用发带一绑就完事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替别人束发, 您放心殿下,我一定会帮你弄一个好看的发髻的。”徐然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