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皇帝头疼之际,宁晋溪给皇帝带来了第二个头疼的事情,王家的人已经全部被关押起来了,但是如何查办,又该谁去办。
宁晋溪提起徐然,不防让徐然去办,试试徐然的能力如何,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觉得宁晋溪哪里变了,又好像没有变,皇帝还是信任宁晋溪在这种事情上面,少有谋私。
便交由宁晋溪去办,不过要时刻来汇报进展,老皇帝还是想保下自己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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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风和日丽地下午,二皇子邀约宁晋溪游湖,依然是那明湖,周围的风景也变得更加的萧瑟起来,因为寒冬没了往日的热闹,只有少数几条船在明湖上游走。
“皇妹,真是苦了你了,南蛮王没有难为你吧?”二皇子替长公主斟了一杯茶后问道。
“不曾,南蛮王还算礼遇。”宁晋溪实话实说,她现在也有些怀疑二皇子,可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二皇子登基,二皇子没有任何理由来害自己。
“那就好,当你被抓的消息传回宫中时,我都不敢相信,先是去了你府上问了翠菊才敢确认是真的,父皇真是,为何派你一个女儿去边境,唉,要是二哥我身子骨再好些,也不用皇妹你这样上下操劳。”二皇子一副自己拖累了宁晋溪的样子。
“皇兄严重了,我们本是一母同胞,不分你我。”宁晋溪看着二皇子没有任何破绽的样子,一时间更加疑惑,这到底是谁背刺了自己。
宁晋溪垂下眼眸,现在所有人都有嫌疑,老皇帝,大皇子,甚至是自己胞兄二皇子个个都有嫌疑,却又个个都不露出马脚。
看样子需要再去试探一下大皇子了。
二皇子看着宁晋溪不再说话,嘴角轻微上扬,又询问起王家的事情来。
“王家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由徐然查办,她会直接向父皇汇报。”言外意之她宁晋溪也不知道。
二皇子只好作罢,说起家中小子有些想看皇姑姑了,邀请宁晋溪下次去府中坐坐,宁晋溪点点头。
船靠岸了,徐然在岸上已经等了一小会了,原本就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看城外的寺庙烧香,如今被这二皇子一耽搁,等下两人相处的时间都会变少。 徐然对着二皇子拱手行礼后,便扶着宁晋溪上了马车,自己则骑着马在前面开路。打算离开城后才进马车里面,这样不会招来闲言碎语。
一出城,徐然便把马给了手下的人,自己钻进来了马车。
徐然奉命查办王家之事,竟然牵扯出一件陈年旧事。打算来问问宁晋溪的怎么办,要不要将人牵扯进来。
马车一路向城外驶去, 中都城外的寒冬,一片萧瑟的景色,只有几颗常青树尚有几点青色尚在。
“你说得都是真的?”宁晋溪还是不肯相信徐然所说的事来。
“殿下若是不信, 可以去道馆亲自问道缘法师。”徐然也不想让宁晋溪对自己的母后产生任何负面的想法。
宁晋溪一路无话,怎么都不肯相信, 王家起势居然是靠得自己的母后, 早已逝世皇后。
到了徐然所说的山脚,两人将所有人都留下, 自己徒步走向山林间,这里的香火很旺, 大家来都是直接上山顶的寺庙, 任谁都不会注意到山腰间的一处小道馆。
年代还算新的道馆里, 一位师傅正扫着地上的枯枝落叶,看到有人来了,很是诧异,看清来人的长相,又觉得该来的总会来。
“二位请跟我来。”说话的人便是道缘法师。
宁晋溪看着道缘法师的背影像极了自己的母后, 心中也少了大半怀疑,跟着道缘法师走进了后院里面。
这道馆只有两进两出的院落, 前院是道馆,后面是住的地方,说来也是奇怪,小小的道馆居然还有阁楼。
道缘法师将宁晋溪和徐然带到阁楼上, 从一处暗格里取出了一件银器, 交给宁晋溪。
寒冬下午的阳光显得格外昏暗, 纵然如此宁晋溪也看清楚了,道缘法师给自己的银器自己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溪儿, 这件银器你要好好收着,这可是母后的至亲好友亲自打制的。”母后将银器交于自己时所说的话,此时游荡在耳边。
“您是”宁晋溪看着眼前人,有些不敢置信,却也没有说出道缘法师的俗名来,这是母后后来不愿提起的名字。
“是我,没想到小溪儿也长这么大了。”说着又看了一眼边上的徐然。
道缘法师替二人煮上茶水,烤火,慢慢将当年的事情来龙去脉讲述出来。
也许经历了许多事情的人,讲得话会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徐然靠着墙,看着宁晋溪被火映红了脸,陷入道缘法师的回忆中去。
道缘与皇后从来一起长大,闺中密友,皇后嫁给还是皇子的老皇帝宁瑜,自己则嫁给了王家的次子王锦。
本来相安无事,谁知道王锦在外喝花酒,要把戏子纳入王家来,道缘气不过,失手杀了王锦,皇后得知消息后,为了保住道缘,强压下此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