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晓了。”
等吃过晚饭,鹿笙将酒曲的事情同鹿华林说了说。
齐南虽说是徒弟,但在他身边呆了多年,基本与自家的孩子无意,把酒曲制方教给齐南,他并无异议。
原本等翻过年来,鹿华林就准备将原来的老酒曲方子教给她的。
反倒是第二天,鹿笙说要将制曲的方法交于齐南,齐南反应最是激烈,不敢置信地连连推拒,最后还是鹿华林出面与她说,她才敢真正跟着鹿笙去学。
两人上午一同在山上割草,下午在家中将割来的草药清洗晾干,鹿笙顺便与她讲一讲草药的筛选、晾晒和整理存放。
“基本要注意的就是这些点,等到过两日晾晒好,我再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
鹿笙说了半天,嗓子有些干燥,便咳了两声。
“咳、咳。”
齐南忙小跑到堂屋倒了一杯水给她。
“谢谢南姐。”鹿笙笑着道谢。
她的眉眼弯弯,笑起来格外好看,齐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鹿笙一口气将水喝完,齐南便顺手去接,“我再去倒一杯给你。”
“不用了。”
鹿笙笑着摆摆手,顺手把杯子放到一旁的长凳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今天她们割的草药都已经筛选和完成,鹿笙累得有些手脚酸痛。
“你也坐下来歇歇。”鹿笙拍了拍长凳的空位,与齐南说道。
“嗯。”齐南腼腆地笑笑,与她稍微隔着一些距离坐下。
“齐南你原来是哪里人?”
鹿笙瞧她有些拘谨,就浅笑着与她搭起话来。
“只记得是钦州府,具体是哪处乡县却是记不清了。”齐南摇摇头,略带惆怅道。
见着自己挑起了一个不愉快的话题,鹿笙改口安慰道:“等往后有时间了,你可以去那边走走,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嗯。”齐南舒眉说道,“等我攒够了路费就回去瞧瞧,我家中还有个姐姐,比我大十岁,她婆家尚可,应当没有逃难出来,我想去找找她。”
“等你学好了这酒曲的制法,我让大伯给你涨工钱。”鹿笙狡黠地笑着道。
“师傅已经与我说过了,翻过年就会给我涨工钱。”齐南嘿嘿一笑,心头的愁绪消散无踪。
“这么说大伯是准备让你出师了?”
酒坊的学徒涨工钱,一般就是升级为酿酒师傅,往后就能自己独立操刀酿酒。
“嗯,明年就能自己开灶了。”齐南开心地点点头。
“厉害!”鹿笙竖着拇指夸赞道。
一般的酿酒师傅最少要做十年学徒,才能出师。
如果鹿笙没记错,齐南应当只做了七八年的学徒,算是学得比较快了。
两人坐在伙房的屋檐下聊了好一会,鹿笙见着天色不早就准备去做晚饭。
她知晓齐南平日自己住在酒坊,就顺便留她下来,让吃了饭再走。
书房内。
糖糖写好一个字,正等着娘亲教下一个,却迟迟不见她说话。
她抬起头,却看到娘亲正看向窗外,小人又转头看向窗外,除了空荡荡的院子,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娘亲?”小家伙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祁枕书收回视线,淡声回她道,随后低头与她讲起下一个字来。
于此同时,滨河县林家。
林纾清闭着眼,眉头深锁地坐在堂屋里,右手撑着额头,手指不住地在额头揉捏。
直到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她倏然睁开眼,急切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还不等来人开口,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人可是寻到了?”
“寻到了,寻到了。”来人擦着头上的汗珠,躬身回道。
林纾清听完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复又问道:“人呢?现在如何?”
翌日下午。
鹿笙与齐南依旧在院中晾晒草药,院门被人敲响。
“纾清。”
鹿笙来拉开门看到是林纾清,便笑着招呼道:“你来了。”
“原本说好了是昨日来的,但凑巧遇到了些事情,便耽搁了。”林纾清笑着解释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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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鹿笙笑着打开院门,招呼着她进来,“你等一下,我洗个手就与你去酒坊。”
“嗯。”林纾清温婉应道。
鹿笙与齐南交代了几句就与林纾清出了门。
林纾清在看过五粮酒后很是满意,直接定了一千斤的新酒。
等签了契书,鹿笙送林纾清出门,顺便向她了解了一下酒楼里酒品的销售情况。
“卖的最好的就是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