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姜灿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一群人吃饱喝足,又呼啦啦地跟着姜灿朝马球场而去。
后日便是马球比赛的日子,这几日每日都有人去马球场练习,因而十分热闹,被姜灿这个满离宫溜达的人发现了。
一群人兴匆匆去了,心里隐秘地想着或许有真马骑,然而他们没有想到马球场里的人都是他们的母亲姐姐辈,一进去就被人发现,被亲近的女眷抱在怀里嘻笑着摩挲抚弄,除了几个小的,其他人都不自在。
“太可怕了。”何泰退后一步,心有余悸道。
这些小孩精力旺盛,眼睛明亮,活泼可爱,大人哪有不爱逗他们的?于是连马也不跑了,抓着这些小孩逗起来。
“太可怕了。”姜灿逃回来,躲在何泰后面。他是皇子,除了几个辈分高的关系近的,其他人对他倒是尊敬。
“昨天,我还看她们骑马打马球呢。”姜灿嘟囔道:“现在怎么这么可怕?”
姜灿说完,招手让金珠过来,吩咐她把小孩带回来。
“咱们去那边凉快的地方等他们。”姜灿仰着头对何泰等人道。
这群人只好跟姜灿走了,不一会儿金珠把人带回来,他们无精打采地又去其他地方玩了。
清溪园内只有郑湘一人批阅奏疏,窗外鸟声啾啾,微风将竹林吹得沙沙作响,又有潺湲的水声顺着纱窗传来,正是读书的好地方。
姜榕出去会见重臣,将政务都留给郑湘,她无奈只好接了,因而整个上午都在案牍中度过,整个人昏昏沉沉。
独自一人草草吃过午膳,郑湘就歇午觉去了。这个家不能没有姜榕,平常不觉得,但是今日郑湘批了姜榕素日的量,体会到了姜榕的“痛苦”和“枯燥”。
正睡着,郑湘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痒意,拂也拂不去,烦得睁开眼睛,就看一张大脸若落日般朝自己砸来,惊得“啊”了一声,随后双手搬着脖颈用力往下一拉。
姜榕若非慌乱之中抓住床栏,差点就跌倒在郑湘身上,庆幸道:“要是我跌在你身上了,说不定会压断你的肋骨。”
郑湘才醒,脑子里一片混沌,听到这话彻底回神,被打扰的不悦散去,松开手不依不饶道:“谁让你吓我的?”
她又接着道:“你又不是不没有置身我之上过,少吓唬我。”
郑湘说着起身倚床,夺过姜榕手中的蒲扇扇风,睡了一觉,心中燥热。
郑湘对着姜榕鼻尖轻嗅,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喝酒了?”怪不得做出疯魔之事。
姜榕双臂伸展,解释道:“推辞不过,喝了两杯酒,已经沐浴过了。”说着还将手臂凑到郑湘面前,让她细瞧。
郑湘伸手触摸,只觉肌肤有几分凉意,再抬头发现他的头发带着潮意。
“你往里边坐坐,我靠一会儿。”姜榕道。郑湘往里面凑了凑,留出空间,两人并肩半靠着。
姜榕将蒲扇打过来,为两人扇风。“哪来的蒲扇?”郑湘笑问,她在宫中几年都未经过蒲扇。
姜榕笑道:“从别人手里拿来的,这个扇风凉爽畅快,比别的都强,我小时就用这个,当了皇帝反而不大见这个了。”
郑湘坐着,嫌弃床头栏杆太硬,便挪动身子靠着姜榕的胸膛,姜榕也随她的意。
两人闲话起来,郑湘说着奏疏奏的事情,姜榕接起上午的事。
“我说呢,小花这孩子这些日子就像没了笼头的马,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找到了玩伴。”郑湘笑道。
姜榕笑道:“他胆子大,和七八岁的小孩都能玩,上山爬树,折柳摘花,没有他不敢做的。”
“这点倒是和我小时很像。”姜榕补充了句,脸上的表情十分满意。
郑湘冷哼一声:“就是没一处像我。”
姜榕低头,左手握住郑湘的脸,道:“咱们小鱼不是像你吗?玉雪可爱,我上午还见代国夫人抱着她看水缸里的荷花。”
一阵清风透过窗户吹进来,驱走暑意,带来几分凉爽。姜榕怀里抱着佳人,所闻皆是醉人的馨香,所见皆是雪白的肌肤和柔顺的乌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天气燥热,姜榕和郑湘少不得又洗一遍,才浑身清爽。郑湘的脸上带着红晕,不愿理孟浪的姜榕。
姜榕牵了几次,才成功牵上她的手,笑着陪不是。郑湘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没好气道:“瞧着是个正人君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姜榕笑起来,抓着郑湘的手揉捏,道:“我若对你是正人君子,你早该嫌弃我枯燥乏味了。”
郑湘用力抽手,没抽出来,又被姜榕拉到怀中爱抚,气得要骂,又被堵上嘴,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这人越发放肆了。
姜榕伏低做小赔了半响不是,最后才将人又哄好。他看来是极享受这个过程的。
两人坐在窗下打双陆,再一抬头外面天就黑下来了,不觉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现在什么时候了?”姜榕问。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