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岳父赏识,小婿能有今日,也多仰仗二老的帮扶,日后一定努力,也会对湘娘矢志不渝的。”
杜老爷笑呵呵的点点头。
果然是夫人选的好女婿,毕竟在看人这件事上,他的夫人还没走过眼呢。
这番话,落在杜景湘耳朵中,既有欣慰,也有含羞,盈盈一笑便说道。
“士林说的是。”窶
如此蜜里调油的样子倒是让杜景宜也多生了几分哭笑不得。
敢情她们这些人都是多余的,就她们夫妇俩心里记挂着对方。
杜氏夫妇瞧了一样是欢喜高兴的很。
自家女儿和姑爷关系好,她们都乐得看热闹。
杜老爷一个没忍住,开口就哈哈大笑的说道。
“好啊,湘湘夫妻和顺,棠棠与小公爷也相敬如宾,为父生你们一场,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们这两个丫头给盼大了……”
杜老爷正准备说些感人肺腑的话语呢,却被杜景宜给打断了。窶
“爹爹,我与阿姐都是娘生的,别随便抢功劳。”
她的这番话,一下子就把众人有些悲伤的情绪给破坏了。
可怜杜景湘手里的帕子都已经来到了眼角处,说话间就又要落泪,却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不得不说,杜景宜还真是一家子的“开心果”。
接夫人
尤其是杜老爷如此想!瀷
“哼,臭丫头天天跟为父作对!等你回了国公府,我看你敢不敢在小公爷面前耀武扬威!”
杜景宜眉眼弯弯,立刻就回答道。
“爹爹放心,我手握万贯嫁妆,若是不如意,自有法子让自己心绪舒展,再说了爹爹也不会放任不管女儿的,是不是啊?”
看着父女二人逗趣,杜夫人早已习惯。
说来也奇怪,两个女儿都是一样养大的,偏大的乖巧的出奇,小的狡猾的难逢敌手。
无奈摇头,笑得很是宠溺。
贺士林显然对妻妹的这番表现,略有不适应。瀷
奇怪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杜景湘也是一脸无奈,悄悄对着他就说了一句。
“待会儿回去再跟你讲。”
“嗯。”
贺士林低声答应了一句,心中觉得还是如自家娘子这样的性情好些。
也不知国公府里头的那位连襟,受不受得住这妻妹的古灵精怪。
有杜老爷和杜景宜在,一家人就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说说笑笑的,就到了晚膳时分。瀷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总算是吃了个团圆饭。
吃饭期间,有那么一瞬间,杜景宜觉得若是真要论团t圆,那么自然是还差一个夫君商霁。
但转念一想,他还是别来的好。
否则这饭吃得一家人战战兢兢,颇为拘束也没意思。
饭桌上,左右坐的是杜景宜最喜之人,吃的也是她平日里爱的那些菜色。
所以,她此刻卸下了所有的心防。
从国公府那个高门大院里头端庄持重的少夫人,变成了从前无拘无束的杜家小女。瀷
连笑容,都发自内心了不少。
月朗星稀。
一阵微风来袭,渐有凉意。
白日里还热闹的街道上,此刻显得有些空旷。
随安城里头有宵禁的说法,自然平民百姓到时辰里也就不会随意出门了。
除非是遇着什么特别的节日。
比方说元宵的灯会,七夕的节庆,八月的中秋团圆,以及国朝七日的联欢。瀷
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滚过青石板的声音,相互交叉着。
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一行人走在其中,宵禁的将士们遇见了也都规矩行礼,不做他想。
因为为首的正是骑马走在去接杜景宜回府路上的商霁,而他此刻正听着罗原回禀他离开策州这些时日的大小事宜。
策州自签订了“策颜之盟”后,百姓们就安居乐业的过起了日子。
如今虽说还未恢复到从前那般商贸繁华之景象,但好歹人人都能过上不受战乱影响的生活。
因此,商霁觉得多给些日子,策州定能恢复如初。瀷
随安城的宁静和舒适,并非策州能比。
但对于他而言,策州才是心之所向。
所以,他想的是,等随安城里头的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他还是想向陛下请旨折返策州。
那里有他许多的记忆和往事,同样也有他丢不开的责任。
月色洒在还算平整的路面上,映出一道道的光影来。
不知为何,商霁却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自己的小妻子杜景宜。
初次见面之时,也是这样好的月色。瀷
想着想着,马匹就走到了杜家门前。
“吁”的一声,马儿应声停下。
军中规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