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顿了一下,手里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后又放回托盘,像是再也没有胃口了。
拉斐尔见状,默默叹了口气,绕到病床另一边,把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利维走近病床,先从头到脚仔细看了女儿一遍,目光在她受伤的小腿和手臂上停留片刻,随后才俯身下来,眼神定定地看着阿莉娅。
“阿莉娅,”他说,声音压得很低,“你今年是怎么回事?”
阿莉娅抬起眼睛,和父亲对视,没有作声。
利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直起身,缓缓在床沿坐下,一幅准备长谈的架势。拉斐尔也准备在另一边坐下。
可还没碰到被子,就听阿莉娅冷不丁地出声:“外衣裤别坐我床上。”
拉斐尔动作僵了一瞬,随即迅速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凑近床头柜,观察上面一瓶干瘪的紫罗兰。
利维也愣住,眼中闪过讶异,低声询问女儿:“你是在跟我发脾气吗?阿莉娅?”
阿莉娅没有回答,只双臂环绕抱在胸前。
利维咳了一声,拉过床边的椅子,在她身侧坐下。他思索了一会儿邓布利多之前嘱咐过他的那些话,然后才开口:“阿莉娅,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
见女儿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利维又道:“今晚的事情,邓布利多刚才跟我提了一些。我很担心你,阿莉娅,我不希望你受伤。”
他的语气有些生涩与僵硬,听得出他不是常说这种话的人。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臂轻轻揽住女儿的肩膀,声音低而温和:“能告诉我,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嗯?”
阿莉娅舔了舔嘴唇,显然知道这场追问难以避免。她快速在脑中盘算着,哈利、赫敏、布莱克,还有卢平教授,他们到底知道哪些事情,哪些该说,哪些该藏,哪些模糊带过。
正当她准备开口时,医疗翼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快步走进来。
是邓布利多,他径直走向阿莉娅。
“阿莉娅,”他说,眼神中带着一贯的慈祥,“我很高兴你平安回来了。”
然后他转向利维,神情略为收敛:“很抱歉打断你们,但我不得不告知大家一件事,”他压低声音,“佩迪鲁醒了。利维,可能需要你随我去一趟办公室。”
利维眉头立刻紧紧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