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坐到地上。
宗正骞尧拎起水桶,递给他,道:“赶紧地,回去休息吧。”
丘八:“我不回去,兄弟,还是你回去吧。”
宗正骞尧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当我是兄弟嘛,你比我大,你是大哥,那你就听小弟一句劝,别在这白费劲了。回去吧!”
正当二人你推我让的时候,尚坤带着衙役盛气凌人地出现了。
“哟呵!都在呢?好好好。”他朝四个衙役一挥手,四人上前将宗正骞尧捆了个结实,按到了长凳上。
宗正骞尧喊道:“你干什么?我告你滥用私刑。”
丘八央求道:“捕头,捕头,你不能这样。”
捕头抽出手里的鞭子“啪啪”朝丘八身上抽去,丘八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尚坤还不解恨,“啪啪啪啪”又狠狠抽了几下,有几下鞭子落到他脸上,立刻脸上出现了红印子,接着血流出来,转身朝长凳上的宗正骞尧抽去。
尚坤嘴里还喊道:“你去告啊!告啊!告啊!”
一鞭子接一鞭子落到宗正骞尧身上,他牙齿咬的咯咯响,硬挺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头上青筋暴露,怒气上头,脸色通红,紧绷着脸颊。
丘八冲上去,抱住宗正骞尧的身体,喊道:“要打就打我吧,打我。”
这是一根浸过盐水的鞭子,每一鞭子落下去,就是一条伤口,血流出来的同时,盐水也浸入伤口,疼上加疼,伤口上撒盐,无比狠毒。
“哥哥快躲开!躲开!”宗正骞尧喊道。
尚坤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喊道:“打你怎么地?你还以为我不敢?”鞭鞭抽到丘八后背、脸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不一会儿他就晕死过去。
奚角低声哆嗦着道:“哎呀!不会打死了吧?”
浦志道:“哪就这么容易死了?”说完,将他拉到一边,扔到角落里。
尚坤打的口喘粗气,额头上渗出汗珠,他擦了一把额头,把鞭子一扔,道:“今晚,你们几个轮流给我往死了打。”
浦志给尚坤沏了一杯茶,递给他一条洗脸巾,他瞅了瞅宗正骞尧,浑身打了几个寒颤,站到一边去了。
尚坤见几个人谁都没动,喊道:“浦志,从你开始。”
浦志走到鞭子前,捡起来,呼呼轮出了风,一鞭子接一鞭子朝宗正骞尧的身上抽去。
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从宗正骞尧脸颊淌下来,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奚角闭上眼睛,每一鞭子落下来,他都哆嗦一下,仿佛鞭子是落在他身上一般
赵九的宅子里,阿良站着一动不动,赵九问他:“你知道英王喜欢什么?”他在心里揣度着,当然是最喜欢银子,可是自己能这么直接说嘛,真是麻烦,都说伴君如伴虎,我这伴个皇子都赶上伴虎了,谁能来帮帮我?忽然,他想起了宗正骞尧,便回道:“殿下,最了解英王的人应该是那个长啸,您何不招他来问问?”
“你说这个长啸在忙什么?整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对了,英王今天出门了吗?”赵九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
“回殿下,派去的人说英王没有出门,也没有人去他府上拜访。”阿良禀道。
赵九皱着眉头道:“你说这英王整天在府里待着?怎么就能待的住?太子呢?他在干什么?”
阿良:“回殿下,太子入夜后去了乐坊妙红姑娘那。”
赵九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茶碗,道:“妙红……名字真好听。”他用力捏着茶碗。
衙门里,轮到奚角动手了,他慢慢地走到鞭子前,看了看鞭子,又转身看看后边几个人,一点一点蹲下,迟疑着捡起鞭子,瘦弱的身躯站到宗正骞尧身旁,他撇了一眼血肉模糊了的身体,手哆嗦着,闭上眼睛,举起鞭子,狠狠落下。
迷糊中,宗正骞尧觉得这个举鞭子的人下手很轻,他终于能喘口气,歇息一下。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尚坤茶也喝够了,人也困倦了,他从椅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朝门外走去,喊道:“走,兄弟们,出去乐呵乐呵。”
几个衙役一听真是乐不得,争先恐后搀扶尚坤,一拥出了衙门口,刚走了没多远,奚角捂着肚子叫道:“哎呦!我肚子疼,你们先走,我去去就来。”
浦志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快点啊!”
奚角拐进衙门口,看着尚坤几个人的背影消失,他一路小跑进了大堂。来到丘八跟前伸手晃了晃他,丘八一动不动。又转身来到奄奄一息的宗正骞尧面前,慢慢凑近他的脸,看了看他,伸手想抚摸一下鲜血淋漓的后背,又放下了,他“噗通”一声跪下了,双手合十,朝宗正骞尧磕着头,嘴里还絮絮叨叨道:“对不住!兄弟呀,我也是没办法,对不住了……”还没等他絮叨完,就听的宗正骞尧微弱的声音说道:“水……水……”
奚角凑近了他又听了听,这回他听清楚了,赶忙四下看了看,尚坤喝过的茶壶还在,他几步上前拎起茶壶晃了晃,有水,赶忙给宗正骞尧拿了过去,茶壶里的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