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到的痕跡,她也不捨她受伤的。
然后,雨停了。
一片狼藉的套房,怜风累了睡了,好像还哭着,见她的金发,安娜沉思几分鐘,随后坐起身,那是不会抹灭的过往,转头又见枕头旁的戒指,心中叹息,小姐,我们交往不到一个月,你想结婚想疯了吧。安娜苦笑,拿起戒指放进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小旅馆。
夕阳是悲伤的代表,安娜在公车站的长椅上坐着,闭眼,仰头靠上身后的广告墙,全身散发着「老娘刚疯狂嘿咻完,别吵我」的气息,路人感觉怪异,都离她好几公尺远。直到从书店打工完回来的凯莎坐到她身边,安娜的头滑到凯莎的肩上,像气球洩气了。
「凯莎啊,我的乖女儿,我受够爱一个人了。」
凯莎坐直了身体,她觉得她妈妈的身体好单薄,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妈妈还有点湿的头发。
「妈,忘了爸爸吧。」凯莎轻声说,安娜还是笑,疯笑。
「凯莎,以后不要爱上跟妈妈一样的混蛋。」
「妈,你才不是混……」
「嘿!回答呢?」安娜打断她,凯莎低头。
「好。」
「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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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
安娜见凯莎望着远方地平线的夕阳,她的手里还有隻黄色小鸡。
「为什么人要欺骗自己?」
凯莎突然说,安娜挑眉,心想她女儿拔草拔到变哲学家了。安娜叹气,看凯莎找事烦恼,一定是想着那个小混蛋。
「因为鹤熙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安娜把凯莎手中的黄色小鸡拿走,换了「小凯莎」给她。
「但这是你的责任,别耍赖,遗弃小动物,我就让你一辈子拔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