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谈铮算是赢家,不过也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想想,那时恐怕已经给思博埋了不少隐患。”
“也就是说,在我准备离开国内的时候,他们其实势同水火?”
“我猜——差不多。”
施慕的视角,给祁纫夏记忆中的那段往事,提供了全新的解读。
有个幽微的念头在她心中转瞬即逝:如果诚如施慕所言,那么谈钧之前和她说的,全是真的吗?
不过也仅仅是转瞬即逝。
祁纫夏回想那时候的自己,在谈家人的眼里,大概无足轻重到了极点。为那样一个自己编谎话,也太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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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纫夏和谈铮一道下的船。
两边公司各自派了车来接,直到各自上车驶向不同方向,两人没再怎么说过话。一切仿佛又回到登船之前,有层无形透明的隔膜,悄然横亘在他们中间。
谁也没想着先一步去戳破。
回到家中,祁纫夏把手上的东西随意往沙发上一丢,窝进了书房。
其实今天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处理,待在书房,对于祁纫夏而言,更多只是一种精神上的放松。也许是曾经失眠的缘故,卧室能够给予她的安全感,并不比摆放书籍和电脑的书房来得多。
上次看过中医之后,祁纫夏没有遵从医嘱复诊。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忙,另一方面,她实在不喜欢药味。
针灸和中药双管齐下的功效,维持时间有限。入秋以来,祁纫夏的睡眠质量连连倒退,几乎已经和那次就诊之前无异,昨晚在船舱里更是辗转反侧了大半宿,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小憩了一阵。
她有些忧心,犹豫了几分钟,拿起手机约了个复诊的号。
页面上刚跳出“预约成功”的显示,徐今遥的电话同时间打了过来。
“夏夏,你下周六晚上有空吗?”她那头的背景音很喧闹,像在逛超市,“老规矩,我过生日,请你们吃饭!”
她本就是爱热闹的人,毕业之后,更发觉了学生时代友情的可贵,几人一起过生日,几乎变成了惯例。
祁纫夏:“早就给你空出来了。这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