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缓缓吐出另一个身影。
黎见月只觉得体内一阵燥热,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
他下意识按住心口,眉头紧蹙,是自己想唐以柠,心神不定,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然而,那股异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片刻,心跳便恢复了平稳,体内的燥热也如潮水般退去。
黎见月长舒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心中疑惑更甚。
只能想到是谢冰河的原因。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打听消息,不过他向来心思缜密,手段了得,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机密。
他不是故意要偷摸来唐以柠的房间,实在是一整天都没机会和唐以柠说上话。
每当他想靠近,总会被旁人无意间隔开。他远远看着唐以柠与旁人谈笑风生,心中像是被猫爪挠过一般,又痒又疼。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楚柒。
楚柒是唐以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腰间那块玉佩是凡间定亲的信物,背后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他黎不过是唐以柠的同门师弟,暗处见不得光的情郎。
唐以柠侧身躺着,乌黑的长发散在枕边,衬得那张脸愈发乖巧。
黎见月贪婪地盯着唐以柠的睡颜,很想把这一幕画下来,忍不住凑近了些,低声唤道:“小柠……”
他伸手摸了摸唐以柠的脸,心里暗骂楚柒凭什么不让他加入?
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妒夫,明明他们之间的情意并不比楚柒少半分。
可楚柒却仗着那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俗,硬生生将他挡在门外,仿佛唐以柠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迂腐至极,唐以柠这么好的人,多一个人疼他、宠他,又有什么不好?
楚柒未免太自私。
黎见月慢慢攥紧,目光重新落在唐以柠身上。
他幸福又亢奋,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甜香钻入鼻息,黎见月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脸烫得发红。
就算给唐以柠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外室也值了。
唐以柠似乎有点热,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小巧的鼻尖上缀着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莹莹的光泽。
黎见月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紧紧盯着那晶莹的汗珠,眸色愈发深沉。他的心跳如擂鼓,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偷偷舔一口,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我只是替他擦擦汗,毕竟他这么热,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他在心里为自己找借口,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内心的悸动与渴望。
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黎见月慢慢低下头,靠近唐以柠的脸颊。他的呼吸变得滚烫,几乎要灼伤自己的理智。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那晶莹的汗珠时,唐以柠忽然微微蹙眉,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随后缓缓睁开了眼。
黎见月呼吸一滞,对上唐以柠乌黑的眼眸。
心中顿时慌乱,动作都僵住。
唐以柠眸中蒙着一层薄雾,像是还未完全清醒。
他有点不高兴,本来他被噩梦就吓醒,困得眼皮直打架,好不容易重新入睡,系统又来闹他。
“别闹我。”
他含糊地呢喃了一声,声音软糯中带着不耐,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
他仰起头,凭着本能凑近黎见月的下巴,轻轻落下一个吻,如羽毛轻柔,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吻完,他重新缩回被窝里,长睫轻颤,呼吸渐渐平稳,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虚幻的梦境。
那抹触感却让黎见月愣在原地,脑袋里炸开烟花,耳根染上一抹绯红。
他摸着被吻过的地方,先是不可置信,随后痴痴地傻笑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被窝里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冷哼。
黎见月浑身一僵,谁?!
猛地低头,只见被褥微微动了动,一只修长的手从里面伸出来,轻轻揽住了唐以柠的腰。
“哥?”黎见月眯起眼,给唐以柠开隔音的护罩,他扭头质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和不满,“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冰河从被褥出来,唇角微扬,目光扫过床榻上熟睡的唐以柠。
视线在唐以柠微启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尽管通感让他感受到唐以柠主动亲吻的感觉,但那抹嫉妒却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凭什么?凭什么是他?!
他看着黎见月,声音压得极低:“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半夜潜入他的房间,是想做什么?”
黎见月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讥讽:“你爬上弟媳的床,你还有脸问我?”
他忽然想到刚才身体的异样,心中陡然一沉——谢冰河竟趁他不备,对唐以柠做了什么。
谢冰河不以为意,眉梢轻挑,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什么弟媳?那是你嫂子。”
黎见月的拳头骤然攥紧,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