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都别跟着。还有,这屋赶紧收拾出来,都他妈窝在这儿也不怕生蛆。”
储珲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约的人是法院的,林朽的案子就是他这边量刑裁决的。汤彪在里面又结实了个大哥,提起过这个人,一确定自己释放的日期,立马就搭线开始联系。
俩人到店定好桌点好菜,就去接林朽了。
在政府后身高层楼下规矩等着,车停的规矩,人不是,汤彪要开暖风,周自良不让。
“暖风他妈又不费油。”
“我又没拉客,开什么暖风。”
汤彪非要开,“我不是客?”
周自良跟他闹,捂着车钥匙不给他拧,“你肯定不是啊,你是我三哥。”
“他妈的林朽在的时候你就开,我在你就不开是吧?”汤彪气的直锤他,闹着的间隙也没忘了电话轰炸林朽快点,眼瞅着到点了,还没给人发房间号呢,林朽那边一句‘别他妈催了’,他俩就消停了。
汤彪翻白眼往楼上看,“处多久了?”
周自良答,“上次我问,还说没处上呢。”
“哦,俩老人走的时候,你们去了吗?”
“我去了。”
“就你自己,储珲他们呢?”
周自良找补一句,“珲子……主要是也没通知他们。”
汤彪叹了口气,下去抽了根烟,后面几个打给林朽的电话没人接,他就喊上周自良走了。
林朽到饭店的时候他俩正打包呢,汤彪撑着袋子,指挥着周自良,七八个菜都没动几口,酒也没开,显然是请的人也没来。林朽没急着进去,买了单,在门口叼着根棒棒糖等着。
“给你推到下周一了。”汤彪照着林朽后腰戳了一下,然后搭在他肩膀上,下了两节台阶往车的方向走,“你在人家里干嘛了?这么长时间?”
“少打听我。”
“我闻闻有没有人味。”
说着就要贱贱的凑林朽脖子上嗅,林朽蹬他一脚,“滚呐。”
周自良刚把打包好的菜放进后备箱,前后隔着点东西以防撒了,合后备箱时身后俩人闹着过来,林朽先钻进后排,汤彪指着林朽跟周自良打趣着,“心虚了,他心虚。”
汤彪从后排另一侧上去,周自良热着车呢,他把窗户摇开,燃着的烟头朝外磕了磕。
他又吸,“怎么说?叫上人,ktv?”
周自良透后视镜看林朽。
林朽嚼碎后把糖棍顺对侧的窗户丢了出去,正好进了垃圾桶,他笑,“不去。良子,我到游鱼网吧。”
汤彪又吸一口,把烟头弹出去,窗户摇上来,车里声音清晰了许多,“良子不说你已经辞了?”
周自良挂好档,缓踩油门答着话,“朽哥又接了个活,这两天都泡在网吧。”
“哦,那一起吧,上会网。”
林朽斜眼看他,“你挺粘牙啊,今天刚出来不赶紧回家看看你爸妈,老跟着我干什么?”
汤彪嘿嘿笑,“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的,别再整个突然袭击再给他俩吓出个好歹。”
他就是没想好怎么面对,林朽懒得戳穿他。
游鱼网吧门前那条街终于停工了,因为下了雪,白天时间又短,约摸明年开春才能再继续了。
周自良拉出租去了,满心欢喜地有正事干了,汤彪跟着他拉了两单,他坐副驾,后排乘客总瞄他,因为他体格大,长得又不像好人。
给人一种黑社会放高利贷,司机没钱还被他逼迫着拉客人,拉一单收一单钱的感觉。
他习以为常啊,又不是第一天长成这样的。
周自良在送一个乘客路过游鱼网吧的时候给汤彪撂下了,叫他别耽误自己给林朽赚钱。
嘁。
汤彪朝着车驶走的方向挥拳,彻底消失在眼前后嘴角又不自觉扬起。
他反身拽开门,于游知道他啊,还挺惊讶他出来了的,“找人?”
“嗯,林朽在吧?”
汤彪没给过于游好口气,他对林朽有偏见,汤彪看得出来。
“里头呢。”
“在他旁边给我开一个。”
……
林朽旁边的凳子被拉开,汤彪嘀咕句:“那么多网吧还非得回这儿上。”
声音不明显,哒哒哒打字声停顿了下,耳机后挪露出半截,“让人撵了?”
“车里太闷,我自己要下来的。上会网多好。”汤彪开机,机箱五颜六色地闪。
真开了机后发现,自己好像也不会玩什么游戏,瞎点点,按按,十几分钟一过就觉得没意思了。
其实还是有点不自在,早上起床还在迭豆腐块呢,听训话呢。出来后忙忙叨叨去了好多地方,这会儿真静下心来,欣喜有,愁闷更多。
有点恍惚,像假的,像做梦。
梦醒了还得回去迭豆腐块。
林朽扫了他几眼,耳机摘下来伸了个懒腰,“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