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先走罢。”
“走”字出口,紫袖却觉手上一紧:那跑堂虽喊不出声,眼神却瞬间凶恶起来,朝秋生猛瞪。秋生得了他的示意,也有些无措地道:“你们当真是……魔教的人?”
不及有人回答,说时迟那时快,窗口忽然人影一闪,有人越窗而入,轻飘飘落地。一条绸带从旁卷来,原是迟海棠到了,替紫袖挡下一击。他心头一喜,瞥见展画屏拉住秋生向一旁闪躲,同时手指轻弹,一粒小丸便在迟海棠身影的遮蔽下径直飞向那跑堂,准准打在哑穴之上,力道之大,甚至透过衣衫直没入肉中。那人顿时哼也哼不出声,又被迟海棠的绸带敲在身上,动作一滞。紫袖趁机上去连点他几处大穴,将他点得浑身一僵,又轻轻接住放在地下——三人配合得宜,竟然悄无声息便将人撂倒。
秋生在展画屏手中噤若寒蝉,看这三人如看厉鬼,又忍不住带着畏惧去瞧那跑堂。迟海棠在他全身一扫,轻描淡写地问:“他叫你陪床了?”秋生满脸紫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捏着小银刀的手微微发抖。迟海棠又冷笑道:“你放心,他必不得好死。目前尚不能杀他,到能动手那天,阿姐活剐他,给你瞧热闹。”
秋生眼神一动,又瞥着地下,犹豫着道:“这话当心被他听去了。”展画屏使个眼色,紫袖便将跑堂的敲昏捆了,丢在里间床上,塞住他双耳,又细看他头上发带,出来说道:“左尊者是金丝带子,他这条也不是凡物——此人要么是右尊者,要么竟是千帆院的掌院罢。”迟海棠正与展画屏低声交谈,扭脸迟疑着道:“他不像是掌院,十有八九便是右尊者了。”
三人一齐看向秋生,秋生茫然道:“甚么左了右的,我……我不知道!”
迟海棠便不再睬他,自与展画屏说话。紫袖见秋生神色变幻,便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没过多久,秋生又要喝水,他跟着起来倒水时,里屋忽然传来噗通一声,随即嘎吱一响,像是甚么机关合拢的声音。他当即和迟海棠冲进屋中,只见床板刚好并紧,早已翻了个儿,此时空空如也,那跑堂哪里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