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暗暗叹了一口气。
“让他们不能再欺辱你的妻子?”
积压已久的怒气瞬间散掉,贾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您怎么知道?”
“你如此珍爱你的妻子,是绝对不会在她怀孕时与她有过激的房事。那日,明明你在院中,你的妻子却……她又本是侯府的婢女,还有珍贵的赏赐,这很难不让人去联想什么。”
“李少使倒不像那些人不知世故,也不像那些畜牲那样无耻……”贾秀捂住了脸,“我对紫葳其实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我们都是苦命的人。”
贾秀是唱戏的戏子,却也深受许家长子和幼子的“欺凌”。
而紫葳……亦是如此。
她原本是许家幼子许佑的婢女,几年前为了给许佑即将成亲,为了给自己这个孙子经营“不好色”的名声,老夫人就给她们这些婢女都赏赐了东西,让她们自己找个人嫁出去。
然而,许尚安和许佑却不放过,为了继续掌控紫葳,他们暗示贾秀迎娶紫葳。
二人成亲后,许尚安和许佑亦如同往常时时玩弄紫葳,甚至还……依旧不放过贾秀。
痛苦和屈辱令人麻木。
贾秀和紫葳相互扶持着在缝隙中偷得生机。
可是,就在几个月前,紫葳怀孕了。
从小没有父母的他们,第一次对彼此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不是恋人,而是家人。
然而,紫葳的怀孕不仅没有让许家的两个畜牲放弃,反而引来了他们的更大兴趣。
贾秀,忍不了了。
“我忍了一辈子,我不想再忍了。我从小唱戏,学这唱戏的功夫受了不少伤,我清楚的知道淫羊藿这种药,少服治病,多服会起反作用。于是,我就在他们日常喝的药酒里加了过量的淫羊藿。”
“寿宴的酒……”
“我也不知道……”贾秀迷惘地摇着头,“我确实因为前几日紫葳的身体而下了重手,可是,这药怎么都不会死人啊!我只想让他们不能再……不能再做那些事。”
李希言抓到了重点:“也就是说,你平日里只在许尚安和许佑二人的药酒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