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的如此好看。
“我的条件你完成了么?”姜回蓦的开口,打断了许东的打量。
许东猝然回神,意识到自己过于直白的目光有所冒犯,歉意的点了点头,“姑娘随我来。”
许东在前面引路,姜回由绥喜扶着,脚步缓慢而从容的跟了上去,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许掌柜说的买家怎么会是一个女子?这简直玩闹!”老胡气的吹胡子瞪眼。
“不管她是谁,只要她有银子买了就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的大恩人,我老钟感激她!”
说罢,手一挥率先跟了上去,剩下的人犹豫片刻也跟着走了,老胡拊掌叹息也跟着往里走。
哼!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小丫头能不能拿出几千两银子!
茛绸虽颜色不比杭绸苏绸品种繁多,色彩绮丽,却也更加娇贵,不喜阴湿,是以并未放在下层货舱而是将住的地方腾出来妥善安置。
这住舱狭长,烛火昏暗,樟木箱贴着船壁高高码了两层,相同铜式如意样式的锁,许东从怀里拿出一枚样式繁复的钥匙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露出叠放整齐的成衣。
“三日的时间刺绣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只裁剪却能勉强达到。”
姜回不语,许东便自顾自接了下去,解释道:“我去通陵的成衣铺打听了卖出最多的成衣尺寸,将近九成的茛绸做了出来,剩余一成则做成市面上不太容易卖出的尺寸。”
通陵大大小小成衣铺也有一十三间,其中最大的便是城北的连云成衣铺和城西的锦绣成衣坊,各恃一方隐隐有对立之势,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也最多,他和几个人旁敲侧击去问了客人最常卖的尺寸,又按照偏大或偏小的尺寸适当做了约莫各二十件。
许东这个办法也是权宜之下取巧,但姜回给的时间太少,情急之下也就只能草草应对,但茛绸实在是好布料,委实不应该被如此对待,宛若明珠蒙尘还被弃做沙砾。
若不是没办法,想到这,许东又沉沉叹口气。
姜回眉尖蹙起,索性直接抛入正题:“许东,考虑好了吗?”
姜回指尖停在樟木箱旁轻轻敲了敲,在静谧的船舱内分外清晰:“别忘了,我要的不止茛绸,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