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都没回应,这才急忙送到医院来。”
林江白滔滔不绝向陆南祁抱怨,
“你这不会是……被美呆了?”
陆南祁没心思理睬林江白鬼马行空的想象,话题一转:“盗窃案怎么样了?”
“转接给别的同事啦!你这个不要命的工作狂可以放心了吧?”林江白对他念念不忘工作的性格颇有微词,“不过你到底是看到什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突然倒下了?”
陆南祁闭口无言。
过于纷杂的记忆猛然冲破禁锢,令他一时无所适从,也无从答起。
他嘴唇微张,下唇被牙齿轻轻咬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嗫嗫嚅嚅,没等听清楚,便又被吞了回去。
紧握床单的双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似乎在寻找一个能让自己摆脱的出口。
“就只是……看到了那件婚纱……”陆南祁低声喃喃。
“不会吧!”林江白一惊一乍,“你真的是被那件婚纱美晕了?你这是多想结婚啊。”
陆南祁对他无言以对,长长呼出一口气,沉声良久才开口,语调唏嘘:“我……好像想起来了一部分……”
“什,什么?!你想起什么了?”
“还不能肯定,我需要先和我师父确认。”
陆南祁疲惫的眼底蓦然一凛,唇角微垂,下颚的线条有一瞬紧绷,削瘦的手背青筋鼓起。
林江白看他状态不佳,便默默退出病房,留下空间让他自我调节。
病房里的安静仿佛能够触摸,惨白的墙壁、床单和窗帘透出一股寒意,阳光失了平日的温暖,夹杂或多或少的消毒水刺鼻气味,只能听见时钟的滴答作响。
陆南祁强忍头晕,摸索着在一旁的矮铁柜上拿起手机,纠结片刻后拨下电话。
“喂?小陆啊,什么事?”
方成的声音在一阵嘟嘟声后清晰响起。
“师父,”陆南祁眉头轻蹙,眼神游离,手指在手机背面不自觉反复摩擦,踌躇许久才终于开口,“我之前……有恋人吗?”
“咳咳咳咳……”方成显然被他这一问惊到了,电话另一端传来急切的咳嗽。
“或者更准确的说,”陆南祁第一次无视师父,铁了心地追根究底,“我之前有没有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