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头痛是通病,岁淮躺了好一会儿才下床穿衣洗漱。
打开卧室门,客厅飘来阵阵清粥香。
她往沙发看,那里正躺着一个人,外套脱了垂挂在沙发沿,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半屈半直,一手枕着后脑勺,双眼阖着睡觉,眼下有浅浅的乌青。
周聿白?
他这么在这儿?
宿醉后的大脑一片空荡,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岁淮捂着脑袋回想不起来。但能确定的是,昨晚照顾她的是周聿白。
她还以为是程清池。
“你醒了。”沙发上的人睁开眼,理了理领口,往后靠,单手揉了揉脖颈。
“你怎么在这里?”大年三十的除夕夜周聿白不在安怀,周家人不得找疯了。
周聿白自顾自从袋子里拿出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往浴室走,慢悠悠地说:“不急,昨晚来的时候说过了。”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早晨下楼买的,”周聿白折返去厨房,看了眼锅里的粥,“还买了粥,热好了,吃吧。”
浴室门嗙的一下关上,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周聿白早上有洗澡的习惯,就是大冬天,在她这没有暖气不足的小破屋里,他也不怕冻死。
岁淮打开关了一夜的手机,消息弹得堪比爆竹,一边喝粥一边回复。回到程清池的时候,手又停了,一直悬在对话框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昨天两人的争执还历历在目,程清池要出国的事儿,也在她这儿彻底变成一道墙,深深地隔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