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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大娘子 第8节(3 / 4)

中的“外头的”指的是谁,她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祖母与母亲为她思虑至此,明德堂确实住不下她带三个孩子,略一思忖,便笑着应下。

“又叫母亲为我费心了。”徐问真笑道。

徐大夫人看着她,眉目间俱是柔和,摇头叹道:“你与母亲总是这样客套。为你,什么叫费心?”

徐问真抿唇轻笑,倒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徐大夫人瞧着她温和沉静的模样,只觉着心肝都化了。

她慢慢地道:“我的真儿啊,往后你就留在母亲身边,哪儿都别走了……当年那一桩事,真是叫娘的心肝都悔断了!”

当今着意徐问真为储妃时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不只因为徐问真的祖母是大长公主,徐缜是他的伴读,还因为其母徐大夫人与皇后同出一族。

如此,储妃的家世既尊贵体面,又逃不出原本太子血缘所牵的圈子,未曾再给东宫笼络一门望族,面子好了,里子对今上很体面。

——实在是前朝好几代皇位继承都并非父慈子孝顺利继位,本朝传续至今四代,先帝并非被高宗皇帝看重顺利登基的,今上对长子倒是真心疼爱,但不得不提防一二。

徐大夫人这些年每每想起,恨皇后不顾念姐妹之情、骨肉之义,更狠自己与她还有这重血缘,险些害了女儿。

徐问真听出母亲的心事,却沉默了一瞬,屏退门口使女,才对大夫人轻声道:“当年之事,母亲无需介怀。其实女儿当年,对那桩婚事怀有期待。”

只是期待的不是合心顺意的郎君、和合美满的婚姻,而是这桩婚事带给她的新身份。

她轻轻搭住徐大夫人的手,缓缓说:“当时我想,左右为人息妇,都是顶着舅姑姬妾的苦走下去的,吃的都是苦,为何不拼一把,奔着天下最尊耀的权势去呢?”

成为储妃,再到未来成为皇后,是对当时的她来说,触摸权力最近的一条路。

近年t来,世人多以女子野心勃勃为耻,总要就求女子最好温顺恭谨、贞静淑让。可他们在前朝争权夺利时斗得何等厉害,凭什么到女子身上,就连一点野心都不能有了呢?

至于太子如何,其实她并不在意。她对太子的反感从少年时便积攒下来,只是不得不配合那位皇家郎君演一出情合意投鹣鲽情深的戏码。

等他死后,是对他情根深种于她最有利,更能得到皇帝的庇护。

于是她便一直“情深”了下去。

至于现在……

她对着大夫人一笑,道:“婚姻于我,从前是不得不走的一步,如今无需走了,只会觉得轻松。……阿娘,我从未因当年被选为储妃而怨恨过,时运如此,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面对便是。彼时事情若成,是幸。如今外人认为我境遇尴尬,但于我是幸。”

徐问真说罢,郑重地道:“能留在祖父、祖母与父亲和您身边尽孝,是我的幸运。儿得您赐的一条命,无以为报,能伴在您身边服侍您终老,才算全了女儿待您之心。”

徐大夫人听了,先是一怔,旋即却不禁眼眶微红,她忍不住伸手抱住徐问真,“我的真儿啊!早知当年,无论如何我将你带在身边,不会叫你吃了如此多苦楚。”

“这些都不算苦。”徐问真轻抚她后背,含笑道:“于我而言,皇家罢、留在家中罢,都是最好的结果。反而顺利嫁到一户门当户对的勋贵人家,或许女儿会过得更累一些。”

付出的是同样多的东西,回报却不成正比。她当然会将宗妇的角色扮演好,但想要把住家族的船舵,太难了。

徐大夫人听得糊涂,却知道徐问真不只是在安慰她,便渐渐得收了眼泪,拭擦一下脸颊泪痕,含霜已出去命人取铜盆打温水来,回来兑了蔷薇花露,服侍徐大夫人净面,又取郁金油来调和面药为她擦拭。

徐问真要服侍她,徐大夫人并不许她动手,“自有婢子们做,你好生坐着便是。”

然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二人商量起明德堂改建之事,徐大夫人心中早有筹算。

徐问真畏热,明德堂当年匆匆扩建,为了加大地方,便将周遭的依山之轩、临水之榭都包裹了进去,兼有中间许多空地,做成了一个完整的大院落,只是景致未曾好生规划。如今既有空档,便将原本的水榭周遭遍值鲜花异草,坐在其中,既可赏水上荷,可赏岸边花,做花厅消遣时光最好。

山脚轩馆可以做宴饮游玩之处,徐问真年少时曾呼朋唤友,春起百花宴,冬做暖炉会,并非内敛少交之人,何况她与妹妹们亲密,明德堂中多留几个供她们玩乐的地方没有坏处。

徐大夫人如今心心念念,想将年轻时没有机会完成的构想都在新修的明德堂中实现,她恨不得将女儿骄纵到天上去,女儿年少时,她惦记着孩子能有好姻缘,总是想将女儿养成京中最标准的贞静高华的贵女——大长公主养出的徐问真当然未让她失望,言行举止,都堪当贵女典范。

但如今,姻缘成了一场空,女儿成了时时平淡浅笑、不悲不喜的真仙,她午夜梦回间却总是想到女儿年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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