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得用牙齿磨着,才更好亲?
问真若有所思地眨眨眼。
骑马是她昨夜睡不着时想好的安排,宁国长公主那边的大宛马高头俊美,是一等一的马中美男,她看着心痒痒得很。
但要弄大宛马,一时半刻是来不及了,云溪山脚下,还有她的别庄,庄中有跑马的场地,还有十余匹精心饲养的骏马,是一等一的矫健俊美。
问真早年偶尔会在那里开马球会,但不过是亲近的几个姊妹一块玩,宣雉便是这边的常客。
这几年,另一位朋友随夫离京外任、宣雉有孕、宣娘婚事波折横生、她搬回家中,算来有许久没在那边招呼友人了。
中秋之前她倒是带着问满问宁几个去玩过,问宁简直乐不思蜀,抱着她的马舍不得撒手,但家里事多,玩得时间有限,又带着妹妹们,她总要多留些心,倒没有好生游玩的兴致。
昨日被宁国长公主那里的大宛马勾起了兴致,问真立刻有了主意,季蘅果然不反对。
甚至,想到那日在万寿山上,问真看着马上的他的目光,季蘅的脸忍不住又红了一些。
他为自己鼓劲,振作起精神,立志今天一定好生发挥,不说大展身手,得潇洒俊美!
问真处的早饭一向是依着人头做的,她虽然自幼过的豪奢日子,但对饮食物力还算爱惜,这阵子在山里住,明瑞明苓与问星不与她一桌吃饭,她这里不会摆上满满一桌,样式虽然丰盛,量却会相对减少。
但量少不代表做得粗糙,她随身带的一套厨娘班子,最擅长做精细吃食,手艺比园子里大厨房上伺候的还要高超。
季蘅这阵子早饭吃的都是大厨房,晚膳才随着问真吃小灶,头一次早饭吃小灶,顿感惊为天人。
二人都是一早流了一身汗,正饥肠辘辘的时候,季蘅原还有些拘束,见问真并不在意,虽然从容优雅,但吃得一点不少,便稍稍放开胃口,将筷子运用起来。
饭后吃的是紫笋茶,含霜净手用净白如玉的瓷盏奉上,问真吹吹茶水,问季蘅:“你吃饱了吗?”
季蘅一愣,然后连忙点头。
问真看他半晌,慢吞吞道:“我平生最厌有人对我撒谎。”
季蘅露出一点微妙的紧张,垂头承认:“是没大饱——但等会不是要骑马吗?吃得太多不合适,这样就正好了。”
“在我面前不要过于拘束,我懒得常常猜别人的心思。”问真随口叮嘱他,又交代含霜:“以后他若一起吃饭,嘱咐厨房多备些餐食。”
含霜恭敬应是,并愧疚地道:“是我疏忽了。”
季蘅耳根子有些红,想要认真答应问真,又好像已经错过了时机。
幸而问真很快又笑着看向他,“怎么,耳朵这样红,又不好意思了?”
“我不敢对娘子撒谎的。”季蘅道:“娘子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无论什么事,蘅知无不言。”
问真莞尔。
还是太小了,连一点圆滑的体面话都不会说,但这样直接的真诚反而更入她的心,叫她由内而外的安稳喜欢。
她打量着季蘅,直到季蘅的脸颊跟着烧起来,才慢悠悠地道:“这句话,我可记住了。”
骑马只在上午,因庄子就在山脚下,过去很方便。
庄子上的管事一早做好准备,数匹高头大马吃饱了草料、又被刷过毛,雄赳赳气昂昂地等待挑选。
问真骑惯了的马独有一个马厩,别打理的干干净净,问真过去摸了摸它的头,慢慢喂给它一点果子,季蘅跟着来看,见是一匹枣红大马,双眼水灵灵的,目光透着温顺,但身材十分高大健美,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马。
问真笑吟吟地给他介绍:“这是我幼时,祖父送我的第一匹小马的孙女,叫真君。”
“真君?”季蘅看向马儿的目光透着喜欢,又像发现了什么小惊喜一样,小心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问真轻轻一笑,爱怜地揉搓它的鬃毛,“是我取给它的。”
它出生在问真对外最淡漠癫狂的时候,练霜献宝一样将小马驹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山,在道观里,三清见证下,问真轻抚着健壮的小马,为它取了名字。
当时她想,如果她t这辈子注定消沉避世,好歹有匹小马,在阳光下迎风生长。
季蘅并不知这名字所代表的深意,只是认为是问真对小马的格外喜爱,便爱怜地注视着真君,轻声问:“我可以摸摸它吗?”
“我们真君娘子脾气可大得很,你要摸它,得它同意才行。”问真目光示意一旁大袋里的果子,季蘅会意,拿起水晶梨喂它。
真君从季蘅手上吃了几个问真不肯多给的梨,对他态度便好了一些,高傲地扬着头,将脖子送到季蘅手边,季蘅不知其意,问真含笑:“它许你摸了。”
季蘅顿时面露惊喜之色,小心翼翼地伸手触摸,又学问真样子抚摸它,许久还爱不释手。
但他要骑马,还得另择一匹坐骑。
于是跟真君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