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机。小猫咪最喜欢啃你的网线了。”
杨枫野否认:“不是——”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路过绿园的时候你朝里面张望的样子,绝对是在偷偷找猫!”李思琦一副笃定的语气,强硬地说,“不要不好意思!要勇敢地表达你对它们的热爱!这样它们就会回应你的!”
杨枫野:“……你就这么确定?”
李思琦是那种“你懂杨枫野还是我懂杨枫野”的语气:“当然!我还知道你是路过的蚂蚁都不忍心去踩的那种人,把不伤害生命作为自己第一指令的人机。怎么会有小猫不喜欢你呢小呆瓜?”
杨枫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不得不屈服于什么。
李思琦感受到她这句叹息中的顺从,仿佛向什么事物妥协。
李思琦疑惑地问她:“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从中午非要去钓鱼开始就是。”
杨枫野重新握紧鱼竿:“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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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情况下,我会说刘攀宇与杨枫野会有相似之处。”
公上慕翻看着传递过来的,关于刘攀宇和杨枫野的档案。
档案处只调取了刘攀宇的详细档案,关于杨枫野的,因为她参与度不高,只有一个粗档,勉强概括了此前的轨迹。
“她与刘攀宇一样,显然是经过层层筛选,懂得如何在什么条件下能为自己争取到利益最大化的人。”公上慕说。
一个人的性格多半与成长的环境息息相关。
而他们的童年都缺失“父母”这个指引者的存在,完全依靠着自己,确保每一步都没有走错路,才能来到aubb这所大学。
“定门福利院。”公上慕一脚油门,迅速抵达了这所福利院的门口。
她和组长下车,先行进行查看,其它的成员负责疏散人群。
灰白的柱子,高耸在台阶两边,最上面的石碑刻着公正的隶书:定门福利院。
刘攀宇从小长大的地方。
“要告诉他恐惧病的病理特征吗?”公上慕问。
组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反问公上慕:“所以,你认为周鸿的自杀,与刘攀宇会有什么关系?”
公上慕看了组长一眼,她其实对防恐部的某些作风不大赞同,但不得不说,对于大局来看,这种冷硬般的氛围是必要的。
这也是她选择走上前线的原因,有时候她会觉得,血液要更温暖一些。
“我不这么认为。”公上慕说,“这样风险太大。刘攀宇应该清楚,他算是拼尽了前十几年的努力,不会这么容易将自己的未来毁掉。”
“嗯。或者其它的呢?”组长说,“比如只是单纯的冷漠无视,或者在对方颓败的时候,有意识地说几句看似不相关的话。一般这种环境下的孩子,更容易伪装,也更懂得如何说话才会刺痛到人的伤口。”
组长说:“当然,只是一种假设,可能性而已。我习惯考虑最坏的情况。”
公上慕皱了一下眉,还没开口,便有人远远地传来一声:“不过也有的人天性如此冷淡吧。”
那个声音有些懒散,但听上去莫名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公上慕转过头去,头一回觉得在这个看上去不靠谱的实习生身上听出了靠谱的话。
下一刻,这人就自己打碎了这难得“靠谱”的气场。
闫毕:“就像也有人天生亲和人一样,比如我。”
公上慕:“……”
我看你是天生的不要脸。
“你不是去后勤?”公上慕狐疑。
“组长喊我来的。”闫毕看向组长,“叫我来干什么的啊,组长?”
“听说你是微电子专业?”组长上下打量他。
闫毕笑眯眯的:“嗯,是呢。”
“自己改装了腕表吧。”组长锐利如鹰隼的视线,最终停留在闫毕的手腕上。
黑色表带,黑色屏幕,外观看上去与公上慕所佩戴得没有任何不同。
公上慕一时惊讶地看过去。
分明一样,哪里有不同?
闫毕没有否认:“组长好眼力。”
“底部的芯片。”组长紧盯着闫毕的手腕,问,“灵敏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