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方之地的脊骨。
芒蛇獠牙淬毒,砰一下皮肉溃烂成水。
他们当初为了一点错,犯了更大的错。人一旦走偏了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为天下大义,为了人间。
戚棠在梦里冷冷的少女目光下醒来,恍然记起了虞洲说过的几面之缘。
梦境穿破现实。
戚棠侧头看着她轮廓,心道原来我见过她。
我竟然真的见过她。
戚棠想,按理来说,虞洲幼时蒙扶春照拂,怎么半道又走了?
而且戚棠隐隐察觉,虞洲对扶春情感复杂。
为什么呢?
以她的视角看见过的被压下的回忆能够回到梦里看见,可她未曾看见过的,要怎么才能知道?
想来想去太复杂,戚棠觉得还不如想想她的无情道,专心修炼,然后成为很厉害的人,不辜负别人期望。
她初心如此,无敌即可。
而且这道似乎不符合外界话本上所写的那样恶劣,没人要戚棠杀谁证道。
戚烈给她的有关无情道的书籍蛮罕见。
戚棠给自己鼓鼓劲。
新的一天,新的努力。
蒙蒙睡了个天亮,胳膊肘环着虞洲,戚棠的一回生二回熟可不是说着玩的,她睡姿开始差劲,摆脱了第一次的拘禁,忽然压得虞洲有些喘不过气。
软软热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
她倒是睡得心无旁骛。
虞洲醒了也没动,心里不知道想了点什么一直持续到戚棠也醒了。
她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笑,笑着同虞洲说:早上好呀,洲洲。
洲洲这声称呼逐渐变得日常。
林琅在房门外等的都坐下了。他今日倒是没骤然推门,又伸手敲敲门。
咚咚两声。
美好的清晨氛围被打破,戚棠看着虞洲弯着笑着的眼一下蹙起:干什么?
她早起声音还哑。
林琅隔着门怼她:你猪吗,还不起?
起床就起床,何必人身攻击!
戚棠噌得一下起身,洗漱得无比飞速,换了身衣裙,裙摆绣满了海棠。
她许久没这样穿,低头看自己裙摆时还有些恍惚,想了想又披了件素色的外衣。
拉着速度比她更快的虞洲,出门时没好气的踩了林琅两脚。
林琅哟了两声跳脚:你这个小姑娘!
戚棠又踩他一脚,这下被躲开了,她哼一声:怎样!
又踩几脚,又被躲开了。
林琅自得。
他是她师兄,可不是傻子。
虞洲默默在旁边看着。
他们两个打起来的概率属实不低。
戚棠还记得晚上说过的话,上街买了点吃的边走边吃,寻了个路人问了问平镇最好的铁匠铺在那。
她们姐妹夜谈,林琅啥也没听见,绕着戚棠问:找铁匠铺,你要打剑?
给我们洲洲打把细刀!
林琅啧了一声,心道叫得还挺亲热。
铁匠铺镇上就有,戚棠拿铁匠画的图给虞洲挑,挑了个细刀。
打铁的是位黝黑的叔,他瞧了两眼瘦弱白净的姑娘们,接过了给他递的玄铁:给自家兄长打的武器?
戚棠摇头:不是,给她打的。
她手上还捏着画册,拇指朝虞洲所在的方向戳了戳。
哟,姑娘会使刀?大叔颇为稀罕,他这铁铺打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兵器,同卖艺的不同,鲜少有姑娘来,还一掷千金。
嗯,戚棠看了眼虞洲,替不搭理任何人、面色冷冷的虞洲回答,语气骄傲自豪:她特别厉害。
大叔就喜欢同这样的小丫头聊天,眼见觉得新鲜:那你同她比,谁更厉害?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