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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顾贞观的《金缕曲》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整首词读下来,直教人愁绪万千,郁结在心。

如今姐姐单挑出来其中的深恩负尽用作游戏艾迪,是因为什么呢?

她是不是遇到了让她觉得深恩负尽的人,那个人会是谁呢?会是姐姐喜欢过的人吗?

岑鸣蝉心头突然泛起名为嫉妒的酸意,她无法容忍有那么一个人在姐姐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酸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岑鸣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在麦里问道:姐姐,你的艾迪真好听,你为什么起这个艾迪呀?

第15章 九年之隔

岑鸣蝉有时候会在想,是不是冥冥之中剧本早已写好。

年轻时候的她,总是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她看过一些书,特别喜欢挑选看起来逼格很高的句子当做社交软件上的个性签名。

其中她最喜欢的两句便是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每一句都显得那么历经沧桑、富有故事。

那时候她只把这两句当做是彰显自己个性的工具,她很满意,甚至沾沾自喜。

却没料到,它们全部成为谶言。

父母于她是师长是友人,更是至亲至爱,而她负尽双亲的深恩,如无根浮萍飘零。

如今她又遇到十八岁的自己,周旋许久。

岑鸣蝉并不想逢人便道苦难,世间苦难深重,不是仅有她痛苦不堪,说得多了只会遭人烦。

更何况,自揭伤疤本就需要勇气。

然而今日被十八岁的自己询问,她却控制不住心头的情绪。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

有父母在,我就有家。

我总觉得哪怕今年我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只要他们在,我都可以是个小孩子。

但是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两年前,他们外出谈生意,有人醉驾飙车,迎面撞了上来,两车五个人,都走了。

对面司机载着他的未婚妻,父母这边是他们与司机叔叔。

五个人,三个家庭,因为一个人的醉驾,彻底命运改写。

是有点后悔的,后悔没对他们再好一些。

不懂事的时候总觉得日子很长,还有几十年,一切都能慢慢来。

有我这样的女儿,他们应该也会很苦恼吧。

这些年,我让他们操碎了心。

岑鸣蝉慢慢讲着,讲得鼻头发酸,讲得眼眶泛红,讲得泪流满面。

她捂着心头。

好疼。

好疼。

岑鸣蝉不明白,明明这是姐姐的故事,她为什么会听得心里直泛疼。

像是有双怪物的手穿过自己的胸膛狠狠地攥着她的心脏。

疼痛蔓延全身,让她控制不住地掉泪。

她确实心疼姐姐有这样不幸的遭遇,但这份痛苦不该来得这么汹涌。

汹涌得让她有一种这件事发生在了她自己身上的错觉。

岑鸣蝉抽出桌上的纸巾,擦着泪,开口便是哭腔:姐姐,你不要哭,我抱抱你。

她努力地笨拙地安慰着姐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们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

岑鸣蝉没想到,看起来温柔又强大的姐姐,原来背后有着这样的故事。

她愧疚得想骂自己一顿,如果不是自己胡乱吃醋,故意提起来这个艾迪,姐姐就不会回忆起来父母离世的事情了。

她忽然有些想家,有些想父母。尽管不久前他们才刚一起过完年。

过年

岑鸣蝉一联想到姐姐独自过年的样子就觉得难受:姐姐,等以后,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来我家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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