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幅度太大被察觉了。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因为离得太近,担心碰到她也只能小幅度地抬手摇晃。
宁照溪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微晃的细长手指上,干干净净的指甲壳,没留长指甲没做美甲,很漂亮的一双手。
江听语见她望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忍不住低头看了眼。
虽然她手是挺好看的,但应该不至于让她看这么久吧?
要不我把手给你?江听语说着并不幽默的冷笑话。
好啊。谁知宁照溪一口应下。
江听语睁眼:?
宁照溪弯唇,夸了夸她:刚刚想了点事情。
江听语微微偏头:什么事情?
所以这人并不是觉得她手好看到令她出神了,而是在想事情?
江听语耳垂红了红。
她可真是自恋。
宁照溪看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轻笑:现在不适合说。
江听语愣了下:哦哦。
那应该是她不能听的事情吧。
江听语松了口气,能将话题转移开,不再停留在这个问题上也挺好。
她快要被这静谧氛围逼疯了。
以后跟你说。宁照溪笑着。
以后。江听语喃喃。
有什么事情是现在不能说以后能说的吗?
不过宁照溪笑得真好看,比之前的笑容更加绚烂夺目,多了几分她无法理解的意味。
有点像,期待。
江听语闭了闭眼睛,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宁照溪唇角弯着的弧度更大了,有的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眼睛里,一点都藏不住事儿。
让人很想逗一逗。
心里默念着自己现在一定要开口该走了,但江听语还是没找到机会,因为
宁照溪突然往前微微屈身,惊得她目瞪口呆,比方才更加要命的是,她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呆站在原地,任由鼻息间那阵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来回萦绕,她紧绷的呼吸随时都会停止。
脑海里能想的只有我是谁我在哪儿,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就在江听语感觉自己快要溺水之际,终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耳畔传来清凉的触感,细碎散发被人别在耳后,红得发烫的耳垂被人轻轻捏了下。
咦宁照溪诧异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痣。
随着宁照溪的退后,江听语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回到岸上。
呼江听语不敢大声呼吸,只敢低头长舒心头的浊气。
我耳垂是有颗小痣。江听语声音弱弱的,抬手摸了摸耳垂,只觉得还是烫的厉害,比之前更甚。
心头懊恼方才宁照溪的靠近,又懊恼自己的莫名其妙。
所以宁照溪是以为她耳垂有什么脏东西,想帮她擦干净才靠这么近的吗?
江听语拧眉,心头的懊恼只多不少,同时也佩服自己的幻想能力。
你怎么了?宁照溪盯了她两秒,才迟疑地出声,像是刚发现她的异常。
我江听语哪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总不能说她很少和人离这么近,刚刚宁照溪突然靠近和触碰让她害羞了。
可这也许在宁照溪心中是最正常的社交接触罢了,肯定不会是故意想逗弄她。
江听语咬牙:我饿了。
好,宁照溪笑得温和,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