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领带,毫不吝惜,一把扯下来,边吻她,边反扣她的手,用领带潦草绑住。
绑得不紧,手无缚鸡之力如桑兮渺也能挣脱,只是,她在羞耻间愈感兴奋,不但不挣扎,反而蹭着他上好的西装面料。
好渴……
是酒精在血液中乱窜的缘故吗?
“乖乖,”他抚着她的脸,不让她如愿,“猎物是不可以爱上猎人的。”
她迷蒙地睁着水眸,喘息微微。
盛时退开,戴上眼镜,斯文得就像一名教授,或是学者之类的高级知识分子。
——如果忽略掉他凌乱的领口的话。
嗯……
还有他裤子上那一块可疑的水渍印记。
五月下旬夜晚的气温已经不低了,桑兮渺身无寸缕,贴着玻璃而站,仍是冷得瑟缩。
真是像极了落入猎人笼中,可怜的猎物。
他想。
盛时将她翻过身,趴伏在落地窗上。
桑兮渺被迫俯瞰楼下街景,空空荡荡,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
虽然清楚这是单向玻璃,她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害怕。
心高高地悬起,又被他一掌握住。
背后的他还是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驳头链若即若离,剐蹭过她的后肩,凉意和痛感也时有时无。
她腿软得快站不住,幸亏他手臂的力撑着她。
“宝宝,你知道你多美吗?”
桑兮渺心头激颤不已。
他从来没这么腻歪地叫过她。
盛时附在她耳边,柔声哄慰:“让楼下的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不好?”
现在?
她瞪大眼,拼命摇头。
“盛时……”
“但是宝宝,有人往楼上看了呢。”
桑兮渺定了定神,不远处,几人从网约车上下来,有说有笑,目的地应该是“utes”。
夜幕降临不久,正是热闹的伊始。
随即,她听到轻微的拉拉链声。
盛时只在外围打着圈儿,吊得她不上不下,额头抵着玻璃,哼哼唧唧的。
亲密的动作可以给她安全感,他偏偏不亲她,也不抱她,还恶作剧地吓唬她:“你说,假如那两个男人看见你,会怎样?”
“你别……”她去抓他的手,声音软糯,“我想要你……”
他轻笑:“到底是别还是要?”
蛊惑,攻心,引诱,撩拨。
怎么说都好。
总之,她听着他磁性的声音,脑子里乱成一团糨糊了:“要……”
“要什么?宝宝?说清楚些,我才好给你,不是吗?”
分明是好商量的语气,桑兮渺却听出来强制。
温柔的强制,简直踩在她xp上起舞。
和盛时恋爱以来,她一贯比较保守,按部就班地牵手、拥抱、亲吻,没有哪一步超纲。
她不曾说过她的癖好,她也只经历过他一个,而他素来照顾她的感受,贴心得像温开水,分寸正好,却寡而无味。
所以……她喜欢这样的啊。
桑兮渺手指蜷起,快攥成拳,嗫嚅道:“想要你……要你的……我。”
中间几个字低如蚊蚋,像自动打马赛克。
幸而他听见了。
盛时笑得胸膛震动。
她太可爱了。
他的渺渺啊,看着无比乖巧老实,谁知道她私底下喜欢玩花的呢?
桑兮渺被他笑得双颊绯红,恼羞成怒,想离开,他解开束缚她手腕的领带,改为蒙住她的眼。
视觉的缺失,更令她心慌。
“盛时?”
“我在。”
他扣住她的手,从背后插入她的指缝,按在玻璃上。
男人的手掌比她的大许多,掌心烫得可怕,跟他的身体一样。
黑暗里,桑兮渺无从得知他什么时候进袭,自身的处境如何,但他那两个字到底安了她的心。
是以,那一刻发生时,她没有太失措。
方寸之地气温攀升,水汽在玻璃上凝结,手心也在出汗,滑溜得她几乎靠不住,是盛时的力度钉住了她。
和她的窘迫相比,盛时从容得多。
若从背后看,他高大的身影将她挡了个完全,衣冠的整齐,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在做的事。
然而,事实是,他撕破了斯文自恃的外表,底下的占有欲带着嗜血的疯。
“宝贝,渺渺,甜心,心肝……”他的舌
尖挤出一个又一个甜腻的称呼,接在后面的话却不堪得难以入耳,“好想把你做哭,我死在你身上得了,嗯?”
桑兮渺有点怕这样的盛时,又好像喜欢至极。
在节奏紧凑的来犯下,她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盐水,又被领带的布料吸收干净。
“这几年,有自己弄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