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换人总是在队伍已经是领先或者已经是逐渐变好的时候?”
“这就是传闻中的16岁天才教练吗?感觉还是有点毛躁了,不够沉稳啊。”
看台上的球迷们议论纷纷。
而在休息区里的南弦柚淡定自若地拿出了笔记本进行记录。
“教练,你这是在?”站在身后的芝山看着坐在休息区椅子上写写画画的南弦柚,好奇地问道。
其实这都不算是写写画画,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纯属在“画画”。
这画面在平常是很少见到的,更不用提再赛场上。
南弦柚闻言,也没回头,一边下笔如有神地在本子上画着,一边回答芝山的问题:“我在画比赛。”
“画比赛?”一听,芝山更好奇了,整个人都弯腰凑了过去。
就连一旁在喝水擦汗的手白也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们教练画画还真有一手,随便寥寥几笔就将场面大体画出来了,这熟练的打稿方式,这流畅的线条,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教练背地里会不会是个美术生?
这种割裂感让他们看向南弦柚的目光都奇怪了起来。
“教练,原来你还会画画啊?”犬冈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南弦柚闻言一笑:“啊,是啊,我会画画,不过不是美术生哦,就是随便画画而已。”
“那你这画画技术也太厉害了吧!教练你不说真觉得你经历过专业的训练。”犬冈也凑了过来。
南弦柚笑笑,他抬头看向他们,随后努努下巴,对他们说道:“好啦,你们别看着我了,都看比赛吧。”
“哦!好!”三小只立马站直身子,将视线看向了比赛场上。
与此同时。
重新上场后的音驹,在研磨的带领下,明显打出了更加强势的节奏。
但这份节奏却和第一局前期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奇怪。
而这种奇怪也让枭谷的队员们感到很不适。
研磨这样的选手真的很可怕,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可只要他上场总是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你根本都甩不掉,也不敢去甩掉。
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落入了对方的诡计,设下的陷阱将你团团包围。
只要有那么一刻的分神,你都有可能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直面失败的到来。
在研磨上场后,赤苇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不是不想放松,是实在不敢有任何一点松懈。
研磨跟每一个平淡的举动背后都可能因为这一场想象不到的骗局。
这是音驹打比赛一路来观众们所看到的东西,这么多场比赛下来证实了研磨的骗局无处不在。
枭谷作为对手,时时刻刻需要注意任何的风吹草动,尽管这样,可能你也在对方是这场骗局的最后一刻才能知晓你已经上当受骗了。
研磨的进步是飞速的,音驹整支队伍的成员进步都是飞速的。他们能够从地区代表赛就一路连胜上来,就足以见他们的实力真的很强。
虽然在地区代表赛的时候并没有过交手的机会,但枭谷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现在的音驹已经不是以前的音驹了。他们拥有恐怖的实力,拥有令人畏惧的比赛适应能力。
就连木兔在比赛的时候都没法完全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进攻身上,只要站到了前排,他便也总是会下意识去盯研磨。
作为二传手的进攻模式,二次进攻已经让研磨玩出花来了。
每一次类似于二次进攻的动作出现时都会让他们心脏停跳一瞬,直到发现那并不是二次进攻后,那股瞬间的窒息感让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感觉和研磨打比赛,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鹫尾辰生叹息着说道。
他作为副攻手,几乎是全程在提心吊胆的。
这种无时无刻都有可能被钻空子得分的感觉,对于一个需要为队伍拦下对手进攻的选手来说,无疑是煎熬的。
那种压迫感,甚至不是研磨主动给你的,而是你自己自然而然就会给自己施压,搞到最后,精神的过度集中以及长时间的高度紧绷,让一年级的尾长渉精神都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