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打开看了看,信上面全是俄文,而且都是机械厂的人员名单,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里面还有光耀六代坦克的图纸,我觉得不对,才找的我们校长。”
中间的女人声调不急不缓的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呢?”
至于小姑娘认识俄文,他们倒不稀奇,因为现在从初中开始学校就教俄文,而小姑娘学习成绩还挺好,认识俄文那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
布灵抿了抿唇,才说:“因为上面提到了坦克,而且有很多东西我不认识,也没听过。”
中间的女人没再说话
凶老头又问:“你为什么会想要偷户口本?”
布灵苦笑了一声,毫不隐瞒:“我想离开那个家。”
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问:“你为什么想要离开那个家,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才想离开?”
布灵也不恼,她知道,这是必然程序。
“因为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你们看看我,我今年十六岁了,从记事起,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在家里,不是挨罚挨骂,就是被当作出气筒,无缘无故的挨打,我想离开,哪怕是下乡去种地,我也不想呆在这个家了。”她声音有些哽咽,是真的哽咽,心疼原主的那种哽咽。
对面的五人看着瘦弱低泣的女孩,心里闪过怜惜,他们知道这孩子在家里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在吴校长上报这件事的时候,布灵的生平就被他们仔细的查过了。
不过,凶老头还是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偷户口本?以前不是有更好的机会?”
布灵沉默了一瞬说:“因为我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给我寄了一封信,说在河省给我找了个工作,这件事我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一旦知道,这工作就不可能落到我头上,所以我才打算偷户口本,悄悄的把户口迁走,再也不回来。”
凶老头问:“信呢?”
布灵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走到她身边的酷哥。
对面三个人把信件传阅了一下,由中间的女人把信装回信封,放到手边,才笑着问:“就我所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布灵心道来了,抬起头,毫不掩饰的说:“我如果不怯懦,不听话,可能早就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布灵的眼睛很平静,平静到对面三个身经百战的人都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
严肃的中年男人问道:“这封信为什么会没被你家人发现?按照你所说的,你继父很谨慎,他为什么会容忍你收到这封信?”
“因为这封信是寄到了我的老师家,上面的地址是王老师家的,而我昨天才拿到这封信,还没来得及回信呢。”说到这里,她有点怨念,也不知道布逸会不会给她留着工作。
凶老头继续追问:“为什么你刚拿到了信,你妈就被摔得昏迷不醒,而你正好有机会进入你继父的卧室,看到这些信件?”
布灵坦然的说:“我做的,她要打我的时候,我绊了她一脚,还有我弟,也是被我绊倒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砸在我妈身上。”
面色严肃的中年人又问道:“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昨天就忍不下去了呢?会对你的母亲和弟弟出手?”
布灵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收到了哥哥的信,知道自己有退路了,也可能是知道还是有人关心我的,突然就不想忍了,反正我都要走了,总得报复一下他们吧。”她很坦然的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人。
中间的女人突然轻声问:“那你为什么不在今天早上拿了户口本就跑,这是你一直以来期待的不是吗?反而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布灵沉默了良久,才涩然道:“我爸是烈士,我不能给他抹黑,我是他的女儿,我可以卑鄙,可以自私,可以冷血,但、但我不能卖国。”
这话说的对面五个人全都一脸动容。
是啊,这个小姑娘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就算以后事发了,他们也都知道她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很大的可能不会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