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路也就走顺了,比如今日,将军要把刀对准谁。恕我直言,您先前以为永安陛下还要蛰伏,所以拿出的是一套两面逢源的说辞,今日却不行。”
桓玄垂眸笑道:“我以为你会劝我,未来的剑斩不了今日的人,永安不会因天幕所言怪我,打消我的戒心。”
谢道韫眼尾的细纹微微泛起了一层涟漪:“可陛下是君,你是臣。”
她是君,他是臣!
这是如今的事实。
若是两方势力交锋,一方有意吞并另一方,当然可以用这样的话。可一位君王向着臣子索要一个答案,为何要如此?
“与其说什么不必以天幕为罪名,不如只说一句眼前,您是要做一时之笑柄,还是要搏一搏一世之荣耀?”
战船之上有片刻的沉寂。
只有呼啸的秋风吹鼓旗幡,像是在江上敲响了战鼓。
卞范之在不远处看着桓玄,总觉得这张年轻的面容像是一块被冻结起来的雕塑,显得异常的冷硬。
在这须臾之间,根本瞧不见多少挣扎抉择的神情出现在桓玄的脸上。
只有一道暗火,随着他重新抬头,燃烧在 了那双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