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骂人!今夜便写赋以记之!你便是下一个登徒子!
哼!你骂我一句,我要让你世世代代被人所唾弃。
改日再去拜访长公主,是带着宝珠同去的。
然去时,不凑巧,长公主自厅堂而出,正要进宫,似有急事。
她吩咐家仆:“请贵客入内,好好招待。”然后说宋玉:“文渊君正更衣,马上便来,先生稍候。”
宋玉才说要不今儿算了吧,结果长公主走了,人家家仆将他们祖孙往里面迎。
安坐之后,家仆端蜜浆去了,宋宝珠左右看看,见一火盆中似有锦帛未曾燃尽,他看了一眼,看见上面有字。
忙将其捡起,而后藏于袖中。
文渊君与祖父清谈半晌,宋家宝珠如坐针毡。直到回去的马车上,他才拿出来:“祖父……”您看!
宋玉接过来,就见焚过的锦帛之剩下小儿巴掌大一点。上面可分辨字为:燕复项。
回使馆之后,宋玉将其交给谋士:“何意?燕国要如何?”
燕国要如何?
谋士摇头:坏了!这是要坏事啊!
燕可不是燕国之意,只怕指代的是项燕。
项燕要复国?
第792章 秦时风韵(119)二更
楚国使臣请辞,便是雪天路难行,亦不能阻拦他们归楚之脚步。
临行之前,宋玉提出要见芈夫人,嬴政亦允了。
芈徽想见,芈峦拦了:“不若夫人以伤寒为由,不见了。奴婢出面即可!”
“也罢了!问问父王与阿母之境况。”
“诺!”
芈峦见了宋玉,却沉着脸:“使臣在咸阳两月有余,初来不见,而今要走了,请见于夫人,何意?”
宋玉忙道:“大王记挂于公主……”
“记挂于公主,使臣当来咸阳便求见。便是不得见,亦能知夫人之近况。送信于楚国,只怕公主与大王可通信数次。”
“此……臣办事疏忽。”
“罢了!不为难先生。”芈峦叹气:“公主远嫁,侍奉秦王,于楚有功。这身在秦国,何处不用钱财?大王令使臣捎带了几车金饼?莫不是秦宫有人私扣夫人财货?若是如此,必要禀报大王……”
宋玉:“……”大王并未捎带金饼!所捎带者,乃是布帛饰品。
芈峦叹气:“先生,大王不曾亏待夫人,秦不缺财货。太王太后常故意输些钱财于夫人,怕夫人拮据。太王太后为何独独厚待于夫人?盖因他国公主不缺财货,便是原韩国公主,亦有公子非赠予。”
宋玉忙道:“臣回楚,必将此言禀报楚王。”
芈峦笑了笑,又问:“大王还有何话要交代,奴婢必转告夫人。”
“是项燕项柱国……”宋玉……怎生问?项柱国复国,此事荒诞!必是哪里误了。
“文渊君所评,宫中略有耳闻。”
“臣是想问,文渊君可是刻薄之人?臣与之交往,只觉此君乃君子品行,便是两国不睦,他亦未有过激之言,便是提及我王,亦是言辞有度……怎以那般之言刻薄于项柱国?”
芈峦:“……”在这宫里,我怎敢评文渊君?
她只能道:“此事,夫人亦不知详情。想来事出必有因。”
是啊!事出必有因。
芈峦将宋玉打发了,而后回寝宫。
芈徽问说:“父王如何?”
芈峦低垂了眼眸:“父王……劳于国事,并无不同。”
“阿母……”
“使臣不尽知,只泛泛而谈。奴婢便将其打发了。”
芈徽未曾在问,只是看着楚国的方向怔愣。良久才道:“昔年在楚国,泛舟于湖上……何等自在?而今身处咸阳宫,四面皆高墙。峦儿,我想郢都了。”
芈峦坐于火鼎之前,将烤的酥脆的饼子取下来,轻轻的咬着:“若身在楚国,该忧心国破之日,是否能活命,是否……辗转于他人之手。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在火炉之侧,吊着羹汤,吃着薄饼,温着果子,赏着飞雪……而后盼着春日早至,好换一身春裳赏花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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