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士隐一副心灰意懒模样:“金大人与郡主于在下有恩,能有个差事,庇护妻女,已然是感激不尽
了。在这道观中,竟是置身方外,煞是自在。仕途之事,此生不求。
这些年蹉跎,能得一家平安康泰已然是意外之喜,再奢求便是祸非福了。贾兄,在下知足!而今所得,尽皆在下所求,因而眼下便是圆满。”
“繁衍子嗣,给儿女婚嫁,为子孙后代……”
话没说完,甄士隐就摆手:“此生得一女,足矣!道观童子中,能得一合眼缘者收养于膝下,将来招赘入门,使女儿有所托付,便可。”
“有郡主做媒,何愁小姐不入高门?”便是送入宫只怕也不难。
甄士隐还是摇头:“不求富不求贵,不慕名不贪利,知足于当下!贾兄莫劝我,若非有妻女牵绊,在下恨不能遁入空门,真无他想。”
贾雨村:“……”他只能直接问:“以兄长看,金大人如何?”
“所接触不多!金大人为审案主官,在下乃是苦主,这如何攀交情?”甄士隐摇头,“若非此乃金大人第一个办的案子,谁又能知甄士隐为何人?”
贾雨村:“……”原来如此。看来打探不出什么!
但亦非无所得,甄士隐在张真人身边,总是有许多能用到之处的。
他先起身告辞,而后才叫小厮送了厚礼来。
甄士隐听着小厮江南口音,便闲话了几句:“……哪里人?家里还有亲人?”
“原是甄家人,赠给老爷罢了。”
甄士隐问说:“哪个甄家?”
“江南还有第二个甄家?”这小厮扬着头,“我们家老爷教导过宝爷。”
甄士隐:“……”原来在甄应嘉府上教导小辈!原来甄应嘉是一个’大户人家‘便可一言以盖之的?
此次之后,他便愈发的心灰意懒!只是又写了一封信给姑苏,需得给金大人提醒一声:贾雨村,实乃小人也!
小人也罢,君子也罢,这本与做官无关。
天慢慢热起来了,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时节,桐桐坐在船上边,伸手去摘荷叶,今晚想用荷叶做荷叶鸡吃。
她勾了荷叶来,先顶在脑袋上遮住太阳,这才往筐子里采!
银翘长在北方,不习惯于坐船,在这种小船上竟是一动都不敢动,这会子只指着边上,“郡主,那个菜可食用,之前见有人采过……”
桐桐顺手给摘了上来,然后把挂在船边的罐子往起捞,里面都是有鱼虾的。
这种什么心都不操,自得其乐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坦。
正玩着呢,突觉有视线盯着她。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不近的来了一条船。也许遇到同道中人了,好奇的看看而已,她没觉得危险,便由着对方去了。
等两船错身而过的时候,她看见船上除了船夫,还有两个女子。一个鹅黄衣衫,戴着帷帽。一个一身桃红,丫头打扮。
两边相互点头致意,这便过去了。
桐桐回头看了那船一眼,便在水里洗了手,说船夫:“走!该回家了。”
这一片水域是小塘子,倒也是活水,常有人来获取些野物罢了。一般早上人多,桐桐并不来。只有傍晚时分,妇女怕晚不出门,贫寒之家,晚上几乎不用饭!采的新鲜野菜当天吃才好,若是第二天想吃,只管去摘便是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因此,一到这个时候,水域很少碰到一样出来采摘的人。
而能来这里的,都是寒门小户,或是孩童,采回去为裹腹的。自己和银翘出门都是穿的布衣,自己又一副妇人的打扮。银翘长的高壮,这种女子出门在外并不奇怪。
倒是刚才那俩姑娘,很奇怪。
银翘往那边打量了好几眼:“谁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带着丫头……”在这个时候,来这个野塘子,“若是赏景,该去湖上泛舟。”
姑苏有绵延十数里的湖泊,正是景色宜人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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