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 要是放任着, 他总伤人。自己关着吧, 还没日没夜的叫唤, 街坊四邻谁都不得安宁, 嘴里不干不净的瞎胡说。去正经的医院……贵的呀, 负担不起!”
“这也倒是!”人要是精神不大正常了, 好像也不知道啥了一样, 要说有感情……早磨没了, 找个地方不放任叫流浪去, 都是有心的人了。
她就说:“送去的都是村子里那些傻子瓜子……我村也有一个, 十七八上突然疯了, 跑到学校门口抱着人家小女娃就亲……那疯上来劲儿可大了, 摁不住。
家里人害怕闯下大祸, 把人家好好的小女孩再给害了, 就给送的关进去了, 闹起来一针打的就老实了……也得有个地方把这样的人关着。”
“是啊! 舍不得都不行, 祸害别人, 也是没法子。”
“你叫个三轮, 两块钱就把你送过去了, 过去问问。花不了多少钱, 送去的也没打算治病, 就是叫安静的呆着, 别叫惹祸, 饿死就行, 是吧? ”
对! 事实上, 真的是有这个市场需求的。
正说着呢, 何鹏出来了, 桐桐没解释, 拉着他就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师傅, 到精神病院。”
通往精神病院的路坑坑洼洼,挨着高速路的地都被征收了, 这里的住户比较少, 地没开发, 也没种, 就这么撂着, 瞧着很少有人走这条路了。
精神病院就在其中, 高墙上架着电网, 是个进去容易出来难得地方。
大铁门关的严实, 根本就窥伺不到里面。
何鹏都有点不敢靠近了, 咱就是今儿消失了, 怕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咱吧。
桐桐白了他一眼: 青天白日的, 哪有那么可怕。这里面可能存在有问题的人, 但不是这里面的人都有问题, 琢磨啥呢?
那么多人知道的秘密, 那就不是秘密了! 傻子一样, 瞎紧张。
她摁了门铃, 高声喊道:“我咨询点事……”
然后贴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了, 四四方方, 刚露出一张人脸来:“咋了?”
“我是问问,有那特别有暴力倾向的病人, 咱这里收不收。能收治几年, 一年得多少钱……”
“家里有病人? ”
“嗯! 我大伯大伯娘都过世了, 我堂弟精神不正常。我家在城里, 不可能关照带回去……对了! 我堂弟算是未成年, 你们收吗? ”
“你等一下! ”
然后门开了, 一个大爷把门打开:“进来! 张院长在呢, 你去问问吧。”
进来之后, 前面跟后面有铁栅栏墙隔着, 前面是大夫的生活和办公区, 后面关着的才是病人。两层的住院楼, 像是旧校舍改的, 前面是个小操场的样子。
桐桐按照看门大爷指的地方,往这边的小楼走, 进了大厅, 看见上下的楼梯。看见有个老婆婆拿着抹布, 正在擦楼梯的扶手。边上放着拖把水桶, 水桶里半桶污水。
这老婆婆朝这边看了一眼, 就继续擦她的扶手去了。背着光, 桐桐没看清长相。
往楼梯上去, 这婆婆把桶子朝边上挪了挪, 侧着身, 让客人先上。
桐桐与对方擦肩, 然后站住脚, 回头问说:“大娘, 张院长是在二楼吧?”
这老婆婆点头应着:“在呢! 就在二楼西头。”
桐桐脸上带着笑:“谢谢您嘞。”然后面无异色, 脚步轻盈的朝楼上跑了去。
张院长接待了桐桐, 聊精神病人,聊各种检查结果, 哪怕没有检查报告单, 张院长愣是没听出桐桐杜撰了个人。就是那种病程发展, 医院给的诊断绝对真实!
聊了半个小时, 桐桐要了张院长的名片:“那就这几天……跟我堂弟他舅舅那边协商一下, 然后给您打电话, 您派车去接一下。”
“行! 没有问题。”
桐桐起身告辞, 一再说:“费用的事您不用担心, 肯定不会拖延。跟他舅舅那边协商, 不是费用的问题。那边呢, 又不想掏钱, 又说不该送到医院, 叫他们管, 他们又觉得该叔叔管的事, 推给了舅舅……”
理解! 这种事最麻烦。
到了楼下了, 桐桐才说:“您看……我能不能拍一下这大致环境……也好能说服那边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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