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瑟缩之态。
他指节骤然收紧,杯盏中的酒液微微震颤。
死细作,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给他塞进这么一群半老徐娘。
嬴政想杀娮娮的心都有。
殿内熏香缭绕,却压不住他胸腔里翻涌的杀意。若此刻她站在眼前,他怕是会直接掐断她那截纤细的脖颈。
甘泉宫,娮娮这时早已沉入梦乡,哪里会料到嬴政会在深夜前来。
一股浓郁的酒香侵入口中,嬴政毫无前戏地朝床榻上的娮娮压了下来,直至被吻的喘不过气时娮娮才猛然惊醒。
嬴政作势要脱她的小袴,却被娮娮及时握住手腕。
“政儿,母后还来着月事!”
嬴政的手因此一顿,黑暗中,他醉的身形微晃,无法克制的喘息滚烫地扑在她唇边,那双眸却在昏沉中紧紧锁着她。
他当然想把不知死活的她弄死,只是现在,他更想用另一种方式弄她。
嬴政的手臂从她小袴上拿开,渐渐上移,最后撑在她脸颊两侧,骇人的青筋在紧绷的皮肤下突起,像是某种失控的脉络。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嬴政单手撑着床榻,另一只手猝不及防握住了娮娮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放过,却没想到下一瞬娮娮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小袴。
“母后。”他嗓音极其低哑。
朦胧中娮娮听见他说了个字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后来明白了,他说的是腿。
嬴政也是被她惹急了,怪就怪她自作聪明非要给他塞女人。
夜色像融化的黑绸,无声地裹住两人。
月光很淡,斜斜地切过他的侧脸,勾勒出锋利的轮廓,而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随着呼吸轻颤。
夜风骤起,带来丝丝凉意,却抵不过彼此交缠的体温。
第40章
翌日清晨,娮娮眼睫轻颤,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
身后传来炙热的体温,嬴政结实的臂膀正牢牢圈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嵌在怀中。
她微微侧首,这才发现枕了一夜的手臂内侧竟然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条伤疤位置并不明显,上次在浴桶中时娮娮并未看到。
可这条疤痕却比他身上其他伤疤更为粗粝,蜿蜒盘踞在他肌肤上,泛着淡淡的浅白。
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那道伤痕,娮娮心头蓦地一紧。
这伤疤看着有些年头,边缘处还能摸到凹凸不平的纹路,想必当年定是深可见骨。
一股莫名的酸涩在胸口蔓延,她不由轻轻蹙眉。
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嬴政仍在沉睡。
娮娮却突然想起昨夜,他也是用这双布满伤痕的手臂将自己牢牢禁锢在身下…
耳尖顿时烧了起来,她慌忙收回手指,却被他无意识收紧的手臂又往怀里带了带。
她的手,她的唇,她的身。
每一处,都没能逃过他的侵占。
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
每一处,都将她据为己有,在她身上留下了淡红的暧昧痕迹。
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娮娮下意识往前挪了挪身子,想拉开些距离,却被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猛地拽回。
嬴政掌心灼热的温度烙在她腰际,她柔软的曲线严丝合缝地嵌进他的轮廓。
娮娮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某个逐渐苏醒的炽热存在。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小腹不紧不慢地画着圈,每一下轻抚都惹得她脊背发麻,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母后醒了?”他尾音懒散,带着未醒的倦意,晨嗓像是砂纸,娮娮甚至能听到他喉结滚动时的水声和声带微微震颤的嗡鸣。
她点点头,回道:“嗯,母后醒了。”
身后的他却不说话了,只一动不动搂着她。
娮娮悄悄回头瞄了一眼,才发现他又闭眼睡着了。
“政儿不去上早朝吗?”娮娮问他,她记得他之前都是天蒙蒙亮时便赶去上早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