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前面十几日生意再好,手里的银钱也顶多只有几十贯。
就这点钱,他们断然没办法与那鸭铺定下更多的货。
光是耗,都是耗死他们!
谢平志得意满,吩咐小厮继续盯着,又回后院查看曹厨等人的进度:“今日要正式营业了,做出来的烧鸭如何?”
曹厨态度冷淡,回道:“尚可。”
谢平瞅了眼油亮的炙(烧)鸭,心里满意得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趁着林芝记出现差错的时机咱们要一举把食客都拉回来!”
诸人纷纷应声,只是等谢平离开后曹厨的徒弟便凑上前:“师傅,不提醒一下,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起来,反正我们是按方子做的。”曹厨瞥了徒弟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重声道:“这可是汤厨的方子。”
“再说了,掌柜的不都说了自己琢磨了手段,保准林芝记做不来烧鸭。”
“既然林芝记做不来,谁还能对比两种烧鸭间的味道区别?”
徒弟讪讪然地闭上嘴,不敢再多话,老老实实按着曹厨的吩咐去办。只是到了人后,他也不由地拉着旁的师兄弟吐槽:“别说对付外头了,我咋觉得咱们铺子得先起内讧了?”
“……可不是嘛。”另外几人也同样面带忧色,其实诸人也听到伙计的聊天,也觉得其余人说的没错,做羊肉便主打做羊肉,非要与林芝记去比鸭肉做什么?
谢平完全没注意到铺子明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已是暗流涌动。他正指挥几名小厮换上招幌,摆上桌椅,最后搭上木架,挂上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