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现在已经派人去找大金长箭来做比对了。”
“怎……怎么可能!”太后颤抖着道:“怎么可能会有我们金人的长箭,这定是……定是有人在陷害哀家啊!”
“皇上那边呢?消息封锁了没?”达春忙问。
“不知道是哪个嘴快的,第一时间就把这消息传给皇上了。臣冲到慈宁宫来的时候,半路遇到了皇上,本想拦着他,但是,臣实在是拦不住。”
太后恐慌地接连喝了好几口凉茶,方才堪堪平复了几分,可她仔仔细细地想了一圈儿,又觉得这事儿绝对是陷害,绝对不可能是他们金人所为。
眼前,最会辨别神色的姚洲看出太后的异样,他赶紧道:“太后娘娘,您跟臣道一句实话,这事儿,是不是您的旨意?如果是您的旨意,臣好接下来着手去安排!”
太后恐慌地摇了摇头,道:“不,这绝对不是我们金人做的,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他向来从不失手,绝不可能留有这样大的把柄让旁人瞧见。更何况……”
太后忽而止住了话语。
此人,当真是从不失手吗?
他不是还放着那么大的一个漏网之鱼回来了吗?
姚洲眼力见儿极佳,瞧着太后的言辞和神色,他终究是明白了几许。
“既然是从湖里打捞上来的,那为何打捞的时候你不检查一下,不直接把那长箭给拔除?!”太后慌乱地道。
“皇上是派我率领的禁军,和洛江河带领的锦衣卫同时搜寻的。”姚洲艰难道:“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知晓我是太后娘娘您的暗线缘故,所以,他特意安排了锦衣卫。高院使,正是锦衣卫他们搜到的。”
高院使确实是锦衣卫他们找到的,而且,还是洛江河亲自带人找到的。
此时,在刑部衙门那儿,仵作正在验尸,周围早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一个个都在啧啧观看。但高院使在湖里已经泡了两整天,那模样已经骇人至极。
皇上看着那可怖的模样,也是快速而来,快速而去。
直到第二日早朝时,皇上才听仵作说完了验尸内容。
自阿木尔突袭以来,但凡和金人有关的事儿,都成了人人义愤填膺,满堂斥责的事儿。这下可好,德高望重的高院使,竟然身上有金人的箭伤,那还了得?
本就议论纷纷的朝堂,这个时候,却听见仵作又补充了一句:“启禀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高院使身体里取出的箭尖儿已经在您手中了。”
“不错。”
“微臣想问,当初刺杀宁瓷公主,却被严律严大人舍命相救时,那五根长箭,还在否?”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在场唯一一个金人血脉的四皇子燕湛,愤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呃,四殿下请息怒。”仵作不紧不慢地道:“实在是,金人的长箭与咱们汉人的有所不同。他们喜欢在长箭上带着刺钩儿,没入体内,最是致命。这个微臣原先并不知晓,当时,也是听旁人提及,严大人身上的那些长箭的箭伤却有如此,就特意留神了。”
此时,就连严律也震动不已:“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身上那五支长箭,也是金人所射?!”
“有可能。”天气本就闷热,更何况,此时又是在朝堂上,又被一大堆人追问和围堵,寻常不会上早朝的仵作,这会儿已经是全身颤抖,汗流浃背了。
严律满脸惊骇不已地向皇上请命道:“请皇上全面彻查所有和金人有关的人,微臣很怕,金人之事,事关咱们大虞之根本,若是……”
“严律,你什么意思?!你休要把这种脏水泼在咱们金人身上!小心老祖宗捏死你!”燕湛咬牙切齿地道。
有一朝臣立即讥讽道:“哟,严尚书也担心金人伤害咱们大虞呀?可你不是照样跟个金巴儿似的,天天贴着太后娘娘的么?”
严律看也没看眼前的这些人,而是继续对皇上请命道:“微臣很怕,有人打着金人的旗号,把陷害的罪名,扣在咱们太后娘娘的头上,那就罪过大了啊!”
所有朝臣:“……”
原以为早早被丢掉的,刺入严律体内的五支长箭,却被宫人们找了出来,一根根地摆放在仵作的面前。皇上更是将手中那枚刺入高院使体内的箭尖儿也摆放在其中,这么一比对……
一模一样!
众人大骇。
皇上气愤至极:“金人之患,已迫在眉睫,来人啊!”
“父皇!”燕湛着急道:“不能因为这箭尖儿模样像金人所用,就断定是金人所害啊!万一就像是严大人所言那般,是被人陷害的,那又如何是好?更何况,整个幽州城内,已经没有金人存在的痕迹了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燕湛的身上。
却在皇上气愤至极之时,早已吓得半死的仵作,颤颤巍巍地又道了一句:“启禀皇上,高院使之死,还有一个蹊跷之处……”
“你说